“我是甘願入這魔宮的。”柏小妍頓了頓,抬頭望去,“況且你明白的,我對你從來就沒有兒女私情,至於當初想要將你納入後宮,並非我本意,你若有任何怨意,在這裡我與你鄭重的道歉。”
“然兒,你知道的,我根本就不在乎這些。”紀銘沅那緊握的雙手緩緩鬆開,口吻微沉。
“可我在乎!”柏小妍對著紀銘沅嘶吼道,“你走,走!!!”
“可是然兒......”紀銘沅欲言又止,緩緩地伸出手臂,欲要從房梁處飛身而下。
柏小妍耳邊一動,似乎聽到大量腳步聲緩緩逼近的聲響,她心道不好,一雙眸子惡狠狠地瞪向紀銘沅,口吻陰沉又是提了幾分,“沒有可是,我根本就不想見你!走!!!”
紀銘沅愣了愣,恐是沒有想到柏小妍竟會這般待他,他失神片刻,隨後揚唇一笑,口吻酸澀,“你也是這樣逼走他的嗎?”
柏小妍微愣著,隨即勾唇一笑,“紀銘沅,你在我心中,從未留下過半點位置,我一直以為,這一點,你清楚得很,看來是我讓你誤會了。”
紀銘沅失聲大笑,口吻微顫,“好,你讓我走,我便走了就是。”
說罷,紀銘沅留戀的眸光掃視著柏小妍片刻,隨即縱身一躍,那玄色身影兒漸漸地離開了柏小妍的視線之中。
柏小妍回頭望去,卻見何冥幽眸中滿是玩味,身後一大批魔宮侍衛比肩接踵,緩緩將至。
“都退下!”何冥幽冷喝一聲,身後守衛應著,伴隨著一聲聲整齊的腳步聲,漸漸退下。
柏小妍舒了一口氣,還好,最後一刻,紀銘沅終是離開了......
“然然,沒想到你在這裡的桃花兒還真不少。”何冥幽看似玩笑般的說著,隨即瞥了瞥嘴角,“前朝攝政王,清絕宮宮主,京都第一公子......”
“呵呵。”柏小妍淺笑一聲打斷了何冥幽想要繼續言語的嘴巴,是啊,想她在現代之時,活了二十年之久,身邊竟沒有一朵桃花,如今她這般也不知究竟是幸運還是不幸。
只是柏小妍不知的是,她在現代並非是一朵桃花都沒有,只是那桃花才剛剛發芽,便被何冥幽這個腹黑的傢伙從根處掐斷了。
“然然,在想什麼?”何冥幽看著柏小妍想得出神,他不由得伸出手來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沒,沒什麼。”柏小妍回過神來,搖了搖頭,眸光微有躲閃,“我先回梨花院瞧瞧輕舞了。”
沒等何冥幽回答,柏小妍便快步的向著梨花院的方向走去。
只剩下何冥幽一人,獨自站在那梨花樹下,剛剛那寵溺柔軟的笑容一時間僵硬在臉上。
“魑魅!”他緩聲一喝。
“屬下在!”魑魅不知從何處現身,對著何冥幽恭敬跪拜道。
“從此京都內再無第一公子,你可明白?”何冥幽負手而立,薄唇微勾,眸間盡是殺意。
“是,屬下明白!”魑魅欠身領命,眸光追隨著剛剛房梁之上離開的男子的身影兒。
“去吧。”何冥幽擺了擺手,殺意盡無,隨即染上的便是一副妖嬈魅意。
“是。”魑魅起身,向著那抹兒身影兒離開的方向追去。
何冥幽輕然一笑,腳步微踱,向著那梨花院的方向而去......
一聲輕喚,打斷了柏小妍若有所思的模樣。
“輕舞可醒了?”柏小妍挑眉問道,已經半月,輕舞的傷勢愈漸好轉,但魔醫曾說,輕舞至少要個把月不能起身走動,否則傷口再次撕裂,後果將是不堪設想。
“回姑娘,輕舞姑娘剛剛已經下床了。”袖鸞回稟道。
“她下床了?”柏小妍眉心一蹙,心中暗道,真是個不怕死的丫頭,隨即她抬腳向著門內跑去。
入了房內,只見輕舞一身褻衣已無血跡,顫顫巍巍的扶著桌椅,小步邁進著,面部之上盡是痛苦掙扎之色。
“你怎的下了床?”柏小妍滿是責備,立即上前一把扶過輕舞,將其扶至床榻之上。
“姑娘,您來了。”輕舞舒緩一笑,隨即低眉答道,“奴婢雖然在床上躺了足足半個月了,但奴婢卻看得出,姑娘甘願留在魔宮,其實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如今姑娘身旁也沒個可信之人,輕舞若是在繼續躺下去,怕是就快要成了廢人一個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更何況,你這傷的可不僅是筋骨。”柏小妍眸中盡是埋怨,看著輕舞亦是滿滿的責備,“你定要聽魔醫的話,讓你躺個把月,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是,奴婢明白。”輕舞小聲的應著,但她知道,她定要快些好起來,為姑娘分擔些許,否則姑娘與攝政王的心結便是越結越深了,“姑娘,昨日奴婢聽袖鸞說,青璃院的李夫人來尋您了,您不在梨花院,袖鸞便隨口找了個理由將她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