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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琪亞抬起頭,順著戀次指著的位置看過去,原本光滑的墓碑上被人刻著一個個頭像,頭像的畫工非常粗糙,可是看起來卻極為用心。
“我上次來看的時候這裡只是些墓碑而已,碑上空空如也的,怎麼會這樣?”露琪亞蹲在一塊墓碑前細細地撫摸著這塊碑上的畫像。
“總不能是這裡的虛閑著沒事做畫的吧?”戀次皺起了眉頭,覺得事情並不簡單,“阿西多在這裡生活了這麼久,直到我們到虛圈裡來救人他都沒想過在墓碑上畫出人像來作紀念,短短幾年間就能畫這麼多,與其說是心血來潮,倒不如說是有備而來,難道說……”
“戀次快來看,”露琪亞打斷他的話。
“什麼?”戀次看著她撫摸著的一個畫像,突然覺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六十多年前、戌吊。”露琪亞說了兩個關鍵字。
“啊?難道是那個曾經給過我們飯團的死神?”戀次恍然大悟,“原來他是阿西多的隊友。”
“如今已經葬在這裡了。”露琪亞的眉頭一點點的鎖緊,“我們所做的實在太少了。”
戀次蹲下身,伸出手蓋在露琪亞撫摸著墓碑的手上,“雖然我們被稱作‘死神’,但並不是真的神,我們不可能改變世界上所有的事,但求無愧於心了。”
露琪亞翻過手掌,和戀次掌心相對,緊緊地握住他的手。
對待露琪亞,戀次比誰都有耐心。
兩人仔仔細細地把這裡打掃了一遍,把墳頭的雜草一一拔掉,打掃幹淨,把墓碑擦洗幹淨,放上露琪亞摘的花。兩個人各行其責,一做雜事就抱怨的戀次也幹得利落無比。
他們習慣了這種事。
在戌吊的時候每年都要為逝去的小夥伴掃墓,陪著他們的夥伴越來越少,需要祭掃的墓碑卻越來越多。沒有失去過的人不能體會這種失去的痛苦,這不是用言語能夠表達出來的。
幹完了,他們坐在斜坡上,分著喝帶來的水。
“我一直覺得奇怪,阿西多待在這個幾百年的時間他到底是怎麼生活下來的?”露琪亞抹了抹頭上的汗。
“單從這一點來說,我很佩服他,沒有酒、沒有朋友,深陷在殺機四伏的環境裡,能忍受這麼多年,我服!”戀次仰頭灌了幾口水,把水壺遞給露琪亞。
露琪亞接過,笑了笑,難得聽得他說自己佩服別人,這家夥雖然有些狂妄,但是大事上從來有一說一,毫不含糊的。
其實嫁給他倒也不算什麼壞事。
露琪亞忽然有了這麼給想法,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雙眼無神地就看著前方,臉上有些害怕,有些擔心、有些焦慮,卻又有一種極為矛盾的安心感。
戀次看著她變換莫測的表情,以為她還在為這些死去的死神傷感,忽然又轉驚為安。
難道她想……
“如果你真的不想回去,留下來也能算個好選擇,起碼還有我陪著你。”戀次脫口而出,他以為露琪亞在思考留在大虛之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