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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大哥,去救救他們,阿西多大哥,拜託你,救救他們,讓我起來,萬一戀次大哥受傷的話我還能幫他急救,露琪亞也是。”阿堇清醒過來立刻就明白戀次和露琪亞現在處境危險,三個人想瞞她都瞞不住,有的時候女人的直覺比任何推理能力都來得強大。
蓮按住想要起身卻無力支撐起自己的堇,她依然又哭又鬧,阿堇平時雖然喜歡和哥哥鬥嘴,但是一遇到工作上的大事向來很聽蓮的話,這次為了戀次真是油鹽不進。
阿西多倒是冷靜,走到阿堇身邊對著她的手臂就是一針,阿堇瞬間失去了意識,癱軟下去。
蓮瞪著阿西多,“只是阿堇一直用的麻醉劑,放心吧,她才好一點不能這麼激動。”阿西多平靜地回答。
替阿堇掖好被子,蓮拉了阿西多一下,示意他到院外說話。
他們花了幾天的時間趕回鎮上,發現原本已經殘破的小屋早就被鎮子上的人整修一新了,這讓蓮不得不感慨露琪亞和戀次那種信念的力量。他們在這個鎮子上呆了這麼長時間,卻從沒有和鎮子上的人有過這麼親厚的感情,他們只來了短短幾個月而已。
一想到這些蓮覺得妹妹激動的情緒不完全是因為迷戀戀次。
“你最近做事似乎特別的幹脆利落。”感覺到阿西多已經站在自己身邊,蓮收了自己的胡思亂想,聳了聳肩膀恢複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我也很亂。”阿西多的回答滴水不漏。
“一年前,我們收到了來自屍魂界關於往界異動要求調查的命令,往界和屍魂界通訊不暢,這份命令究竟是什麼時候寄出來的我們都不清楚,但是聽露琪亞和戀次關於血戰的說法,往前倒推,倒是和你來往界的時間很符合。”蓮插著手,彷彿在和阿西多討論天氣。
“巧合……”
“巧了,我也覺得是巧合,真是太巧合了!哈哈哈哈!”蓮忽然笑出了聲,“所以你會去救他們嗎?”
前一秒還吊兒郎當的蓮,下一秒收斂了心神,變得嚴肅起來。
“過於激進的行動會讓我們錯誤百出。”
“彷彿你剛才還在說,你很亂?”
“所以現在最好的做法是讓自己平靜下來。”
“了不起了不起,我就是缺乏這種你這種隨機應變的機靈勁兒,否則我也能當個老大什麼的。”蓮笑了起來。
“你要明白越是著急,就越容易出現失誤,如果你不信我可以給你講個故事。十三番隊的前任副隊長,因為妻子被寄生的虛所殺,一時被憤怒沖昏了頭腦,貿然進攻,中了虛的奸計,最後被自己最信任的部下殺死,這個故事的主人公你應該非常瞭解,他就是志波海……”阿西多神情漠然,像在毫無感情地念著一份稿子。
“夠了,”蓮吼了一句,“我大哥的事情不用你來提醒。”
“也是,身為十三番隊現任副隊長的露琪亞應該比我更瞭解志波海燕才對,他最信任的部下露琪亞應該算最出名的一個。”阿西多不依不饒。
“你在暗示我什麼,你不是一個會在別人背後搞鬼的人,你也不屑於這麼做。離開屍魂界這麼多年,你怎麼會知道幾十年前的這些事?”蓮沒有了往日裡大大咧咧的神情,一觸及到志波海燕的死,他沒辦法不當一回事。
“因為朽木露琪亞和黑崎一護太出名了,整個屍魂界,甚至整個三界,上至王廷,下至大虛之森,沒有人不知道他們,只有這裡倒真像三界之外了。”
“行了,我不想再扯這些有的沒的,你給我一句準話,到底會不回去救露琪亞和戀次。”蓮揉了揉額頭,露出了疲憊的神情。
“阿堇好一些,我們再去那裡看看。”這個回答依然模稜兩可。
提到阿堇,向來是蓮的軟肋。
“也行,聽你的。”蓮答應得很爽快。
阿西多真的以為用阿堇和海燕的故事能束縛住蓮的步伐,誰知道當天晚上蓮就趁著守夜一走了之,妹妹是他最重要的親人這不假;海燕是他最尊重的大哥也沒錯。但是此時此刻,沒有什麼比同伴的性命更加重要,阿堇還在養病,有阿西多和達也的陪伴她不會有事。他走得不帶有一絲猶豫,是阿西多讓他了解同伴有多重要,是露琪亞和戀次讓他知道為了同伴自己可以爆發出怎樣驚人的力量,所以他必須去救他們。
戀次和露琪亞在阿西多的山洞中休養了幾天,差不多把這個地方都瞭解清楚了,這裡靠近水源,草木比別的地方更為茂盛,加上地勢比較高,張開結界不容易被發現。食物豐富、水源充足、被虛發現的機率小,雖然才幾天時間露琪亞斷斷續續地配置了不少傷藥,右手也能慢慢活動了。戀次的腿好得更快,露琪亞每天都會用鬼道給他治療,現在不用規章也能走得很平穩了。
那天早晨醒來,露琪亞伸了個懶腰,發覺手腕似乎可以活動了,心裡高興想出去走走找點東西吃,順道觀察一下虛在這裡的活動範圍,另外她還有一件事一直想做。
“一起!”雖然她什麼都沒說,可是想出去的心思都寫在臉上,連詞怎麼都不會讓她一個人冒險。
他們走了一條從沒有走過的路,露琪亞倒像是來過一樣,一邊走一邊找食物,順便還摘了一些不知名的白色小花,戀次正詫異她的心情為什麼這麼好,一個極大的深谷出現在他們面前。
“阿西多曾經說他是和一隊死神一起來到大虛之森,可惜活下來的只有他一個,他的隊友、我們的前輩再也回不去了,只好永遠留在敵人的巢xue中看著這些大虛,”露琪亞神情落寞地訴說著,“趁我們在這裡,來祭拜一下他們,也算一片心。”
戀次點點頭,什麼也沒說,順著斜坡滑到谷底,替墓碑拔除雜草,清理幹淨一個之後,戀次叫了起來,“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