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劉太傅,自從上次找人的事被耽誤下來之後,就將這事暫時拋在了腦後。現在司徒楠這邊的事處理完了,他又將這件事想了起來。
“殿下,這次的事之所以那麼順利的得以解決,是不是您已經將那個高人給找到了?”其實劉太傅的心中已經確定了個九成九,但是,依舊忍不住多此一問。
因為上次的事劉太傅也是一起參加的,所以司徒楠也知道瞞不過他,只得實話實說道:“外祖父,我確實是見到了這個高人,但是,我希望這件事你能給我保密,不再告訴別人。因為我已經答應過那個高人了,他幫助我的事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哦,是什麼樣的人,竟然這般神神秘秘的?”聽了司徒楠的話,劉太傅一時之間也對那個幕後的高人更加感興趣了起來。
司徒楠搖搖頭,“我也不清楚他的底細,只知道他神秘得很。反正,這件事你一定要替我保密啊!尤其是母後那裡。否則,我可就失信於人了。”
劉太傅雖然對那神秘的高人很是好奇,想要找個機會與他見一見面。但,劉太傅自己也是個重諾的人,聽見司徒楠這麼說,也忍不住點點頭答應了下來。
劉太傅知道司徒楠不是個有心機的人,於是忍不住又開口提醒了一番,“讓我不告訴你母後倒是可以,但是你記住,雖然那個高人現在看起來是在幫你的,但日後究竟會有怎樣的發展,誰也預料不到。凡事,你一定要多留個心眼,自己判斷判斷,也不要一味的聽信他人的話。”
司徒楠聽劉太傅這麼說,有些不耐煩的點了點頭,要知道,他現在可是對那個高人死心塌地的信任。若不是那個高人的指點,自己現在也不會混得那麼舒坦呀!
想到這裡,司徒楠的心中突然有了些想法。這些想法,讓他迫不及待的想見到那日的高人,希望他能為自己指點迷津。
於是,司徒楠突然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假意道:“啊,對了外祖父,我想起來今日母後還有事要找我,恕外孫現在無法陪您了。”
劉太傅一聽是自己的女兒要找司徒楠,也以為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於是連忙跟著起身道:“無妨,那老臣現在就先告辭了。”
“好的,外祖父,恕不遠送。”司徒楠目送著劉太傅離去,轉頭便吩咐身邊的馬四道:“備馬,我要出去一趟。”
馬四有了上回的經驗,這次牽馬過來的速度快了不少,饒是如此,才剛好趕上司徒楠出府。可見司徒楠心中的急切之情。
司徒楠按照之前的方法來到裕隆升,又透過裕隆升裡的馬車,找到了簫黎與銀笙暫居在郊外的茅草房裡。
“先生神機妙算,果真殺得司徒燁根本就無力還手。這次,真的是令本宮十分高興呀!”司徒楠一進門,就將簫黎所扮作的老者贊美了一通。
說完這些,才開始進入今天來此的正題。
“先生,現在司徒燁因為自保的原因,不得不暫時放棄了駐紮在兗州城外的虎牙衛兵權。我是在想,咱們能不能趁此機會,把那虎牙衛的兵權給收過來呢?”司徒楠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朝中已佔了諸多勢力,現在倒是連虎牙衛也惦記上了。
作為一個奪嫡的皇子,自然手中握著的勢力越多越好。
這一點固然是沒錯的,但是司徒楠一味的貪婪,什麼事都只看表面,這就不可謂不蠢了。
而今局勢這般明朗,司徒楠一家獨大,已經沒有任何皇子能與之抗衡。其實,這是任何一個在位的皇帝都不願意看到的局面。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導致司徒凜就算是再生氣,也並沒有對司徒燁做出什麼實質性的懲罰。
若換作是一個聰明的皇子,此時藏拙都還來不及,但是偏偏司徒楠反而沾沾自喜,比起以前司徒燁在的時候更是高調了不少。
這不是擺明瞭告訴皇上,要將司徒燁放出來剋制自己嗎?
所以,當簫黎與銀笙聽到司徒楠這次來找自己,非但不是問他們自己該怎樣才能低調些,反而還要在這個時候取走虎牙衛的兵權,他們都忍不住暗暗佩服一把皇後,居然將這麼一個笨蛋,捧上了太子之位!
感嘆歸感嘆,簫黎當然還是要勸阻司徒楠的。
只見簫黎扮作的老者沉吟片刻,幽幽道:“太子殿下此時切不可輕舉妄動,至於這個虎牙衛兵權,您更是碰都不能碰。”
“這是為何?!”司徒楠十分驚訝,就連調子都不經意間拔高了幾分,“現如今,司徒燁已然失勢,我們不是應該趁他沒緩過來的時候,把他手中原有的勢力趁機奪過來嘛?”
“殿下”,簫黎繼續勸道:“越是這種時候,您越是不應該操之過急,否則,恐怕會惹得皇上不快了。”
“可是”,司徒楠一想到到嘴的肉就這麼飛了,心中很是肉痛,但是又看到老者態度十分堅決,於是也沒有辦法。
司徒楠原本是興致沖沖而來,希望簫黎能替他想辦法,趁勝追擊,巴不得一舉包攬了所有的好處。
然而,沒想到才剛提到虎牙衛這一件事,就讓他掃了興致。甚至這之後,簫黎還勸他暫時不要有所動作,越是收斂越好,這幾乎是給司徒楠當頭潑了一盆冷水,將他所有的好興致,都澆了個透心涼。
結果可想而知,司徒楠是趁興而來,敗興而歸。
司徒楠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是簫黎能夠看出來他心中的不滿。於是,等他走後,便與銀笙道:“我看這司徒楠目光短淺,雖然我們暫時把他勸住了,難保他不會自己擅自做出些什麼事,打亂你我的計劃。”
這些道理,銀笙又何嘗不知道?
只是,司徒楠自大而又無腦的性格已然成型,即便是一時聽進去了勸,也不代表他會一直聽他們的話。
“呵”,銀笙冷笑一聲,“倘若他真的願意聽我們的話,他日後所能得到的只會更多。倘若他現在還是如此目光短淺,想要擅自行動的話,那我們也不妨讓他再多吃點苦頭!”
簫黎倒是沒什麼,只是他有點心疼銀笙,“如此一來,你的計劃又要被他連累得慢了節奏。”
銀笙緩了緩面上的神色,無奈道:“這也是預料之中的事,誰叫大梁現在就剩下司徒楠一個可用的皇子了呢?”
“說真的,你覺得司徒楠回去以後,如果不聽勸告,皇上會因為這個原因,又對司徒燁從輕發落嗎?”簫黎認真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