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德大喜拜謝道:“謝主公信任,末將絕不會讓主公失望!”
王嵩有意讓龐德建立威信,便讓龐德全面負責此戰指揮。龐德也不負所望,帶著這三萬多精銳士卒將江油守得嚴嚴實實,沒給嚴顏任何機會。
嚴顏連攻三日,死傷四千多人,連城頭都不能登上。心腹部將熊達向嚴顏建言說道:“王嵩三萬多人居城而守,要強攻破城恐非易事。不如試試能否將王嵩軍叫出城來決戰?”
嚴顏道:“有城可守,王嵩會出城決戰嗎?”
熊達道:“其實王嵩也著急啊,他也會擔心成都派援軍過來與我們一起圍困他。如果我們主動進攻,他自然樂意用城牆來消耗我們的兵力。要是我們不進攻,恐怕他會急著想要儘快擊敗我們,然後反向打通劍門關,迎趙雲大軍入蜀。”
嚴顏道:“姑且一試,我們下戰書給他,看王嵩是否肯出城一戰。”
熊達又道:“這麼多天過去了,怎麼沒有成都援兵的訊息?然道主公沒接到江油失守的戰報?”
嚴顏嘆了口氣道:“高沛率千餘人去了成都,主公怎會不知?只是主公為人懦弱,權柄盡在黃權張肅王累等人手上,黃權等人雖然忠心,但都是文官,只知民政,不懂軍略。也許他們想的是糾集重兵堅守成都吧。”
熊達聽到嚴顏之語,也是暗歎一聲,默然無語,徑自下去讓人射了一封戰書給江油城。
王嵩收到戰書之後,笑問龐德道:“令明打算怎樣應對?”
龐德道:“擊敗嚴顏的時機已經差不多了,不過,嚴顏是益州第一名將,在益州威望甚高,若能將他活捉並招降,於此戰大為有利啊。”
胡車兒和何曼對視一眼,一齊向前請戰道:“主公,戰場捉將,我們最有經驗了,當年華雄,張繡……等人都是被咱倆活捉的。只要是主公說要活捉的敵將,我們保證不弄死他。”
眾人都是哈哈大笑。龐德卻說道:“戰場之上,一切都需聽從排程,你二人可知自已職責?戰場捉將和主公安危孰輕孰重?若主公少了一根汗毛,全軍將士都不會放過你們。所以沒有主公親自下令,你二人不可離開主公半步!”
胡車兒和何曼也是明白輕重之人,立即宣告沒有主公親自下令,絕不會離開主公半步。
許褚和典韋等人面露喜色,躍躍欲試,蠢蠢欲動。
為了讓嚴顏徹底折服,王嵩與龐德只帶二萬人馬出城與嚴顏決戰,當然,這兩萬人馬也是極其精銳的,其中五千是出自親衛軍的板甲重步兵,剩下的一萬五千人,也是半身鋼甲的精銳禁衛軍。
兩軍列好陣之後,嚴顏縱馬跑到陣前,大喝道:“對面可是王嵩王高山?我家主公於你素無恩怨,為何犯我益州?”
王嵩縱馬上前道:“劉焉進入益州之後,派張魯盤踞漢中,讓張魯截斷交通,斬殺漢使,意圖自立。劉焉更是造作乘輿車具天子所用的車架)千餘輛,此大逆不道也。
劉焉死後,又未得朝廷許可,私授州牧之位予其子劉璋。敢問益州是大漢的益州,還是劉璋的蜀國?我身為朝廷大將軍,對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豈能不聞不問?”
嚴顏一楞,旋即大笑道:“大將軍真會說笑了,大將軍乃朝廷的大將軍,可曾在許昌天子身邊伺候過天子?”
王嵩哈哈大笑道:“既然嚴將軍心中明白,那為何還要問我討伐益州的正當性?”
嚴顏一時答不上話來。
王嵩接著說道:“益州險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國,高祖因之以成帝業。然劉璋闇弱,民殷國富而不知存恤,亂世之中不修兵甲,非英明之主也,早晚必為他人所滅。將軍一代名將,何不棄暗投明,也使益州百姓少受戰亂之苦?”
嚴顏大聲斥道:“大將軍口才倒是不錯,不過,你孤軍深入,離死不遠,尚不自知,真是可惜。若就此下馬受縛,或可留得一條性命,再執迷不悟,則悔之晚矣。”
“嚴將軍倒是口氣不小,我今天本可出兵三萬與你決戰,可知為何我只出兵兩萬?“王嵩冷笑道。
嚴顏一驚道:“為何?莫非另有詭謀算計?”
“詭謀?用不著啊。打你四萬五千人,我用兩萬人已經是看得起你了!”王嵩不屑地哂笑道。
這也太看不起人了,這要不狠狠教訓他一下,今後還怎麼混?
嚴顏這回是真的生氣了!大薩回罵道:“大言不慚!狂枉之極,待我取你狗命!”
說罷,嚴顏大刀向前一指,下令全軍出擊!
龐德早有準備,令旗揮動,擋在戰陣最前面的半身鋼甲步兵往兩翼散開,露出武裝到牙齒的板甲步兵。
板甲重步兵往前接戰,一路穩步推進,殺得蜀軍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