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在笑,“繼續。”
我一咬牙,捏著針柄拔了出來,那針頭還在我的手指頭上一滴一滴地冒著藥水。
“然後呢?”我問。
“然後你可以放開我的手了。”
我低頭,看看已經被我摳出了指甲印的大手。
那陌生的觸感和溫暖讓我臉紅。
“哦!”我放開他,拿起座位上的包,“那我先走了,嚴先生。”
“哎!”
“還有什麼事?”我回頭。
“你還沒謝謝我呢!”
我迷惑地看他,沒搞錯吧!我替他拔了針頭,怎麼還要謝他?
這人真怪!
於是我心口不一地道了謝,“謝謝你讓我當了一回護士。”
我轉身要走,他又叫我,“那你應該說三個謝謝。”
他怎麼還變本加厲了?“為什麼?”我轉過身,看他能給我什麼解釋。
“第一,我的肩膀剛剛變成了枕頭。第二……”他指指我的右手,“你的針是我拔的。”
我瞪大眼睛看著他,立刻端起我的手,撕掉膠帶,仔仔細細地檢視是否有流血或者腫包的現象。
“放心,我很有經驗。”他走近了我,金絲邊眼鏡閃過一道亮光。
我下意識地後退一步,總覺得他那高深莫測的笑容有點危險,雖然那更迷人!
“還有,我不姓嚴,我們還會再見的,時子語小姐。”
他看著我,從我身邊走過。
像一陣微風一樣,輕輕地掃過我的髮絲,乃至我的心臟。
我恍惚著走出醫院,迎面而來兩個漂亮的小護士,唧唧喳喳不知道在八卦什麼,很是興奮。
錯身而過,我聽到了那個熟悉的名字――嚴紹。
“哎!剛才那個叫沈巖的帥哥,掛的什麼?”
“哦!你說巖少啊!他沒病!我也不知道護士長神神秘秘地給他掛了什麼!”
“受不了了!掛水的樣子都那麼帥!快走,去看看。”
“你這個花痴!人家有女朋友的!剛還靠他肩膀上睡覺呢!他還抱著她,幫她拔針呢!”
“呃!”小護士被膩地聳聳肩膀,咯咯笑著走進醫院。
我走在陽光下,忽然覺得汗毛倒豎。
唯貝
這是唯貝筆下的巖少和子語,是另一種生命之花。是一種生氣,一種生命力。沒有壓抑,有的只是敢於質問的力量。雖然,與文無關,我卻感謝她,給了他們這樣的勇氣。
如果,許你明天裡的巖少和子語,能有這樣的勇氣。也許,就不是現在這樣的結局了。
快到晚飯時間,而我懶散的坐在沙發上拼圖,已經無視了第n次巖大人不滿的眼神。
誰都未先開口說今天的第一句話,我也只好做出了第n次的妥協,悄悄然進了廚房準備著手簡單的晚餐。
誰知,半晌之後,巖大人已經站在我的身後,看著我忙碌。可他還是那個他,連醬油瓶倒了都是不會扶一下的。
一室之間,不過是我翻動炒勺的聲音,還有就是彌散了整個廚房的山藥燉小排香味。我不自覺咽吞一聲口水,大概是聲音有點響,換來巖大人不懷好意的輕笑。
他在我身後,我定定的只顧注意鍋中的菜,可滿心卻溢滿了他清秀的容顏。
他用手託著我的頭,我不得不被迫的仰視他,他彎彎的眉眼,只會讓我更沉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