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與以往的日子,並沒有多大的區別。我偶爾,會在一個星期裡,見到沈巖一次。有時,他會坐在房間,給孩子拼著組裝的玩具。有時,他會拿著我織的小毛衣在手中,看半天。然後皺著眉頭問我:“會不會太小?”
我說他傻瓜,寶寶生下來,才多大呢?我織的衣服,等孩子長到一歲都可以穿,他竟然還嫌小了。
“你以為,生下來就能開口叫爸爸啊?”我緩緩的起身,走到他身邊。
卻在不經意間,發現了他眼中閃過的失落。
“怎麼了?”
我剛才,說錯話了嗎?
他拉我,圈中雙臂之間。小心翼翼的將臉貼在我的小腹:“我倒希望啊!希望,能聽到他開口叫聲爸爸啊!”
沈巖說話的聲音很輕,但卻彷彿印進了我心底,最不安的那個角落。
“沈巖!”
我撫上他的短髮,總是會忍不住的害怕,怕他,只是眨眼的功夫,便會消失不見。
郝陵則也會隔三差五的就來一趟,來了也只是坐下吃頓飯。席間,偶爾會告訴我,沈巖都在忙著些什麼。我是很不懂他的,怎麼也想不明白,他與沈巖之間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可我,不敢問。
唯一一件有趣的事情,便是在婚宴上遇到了聶偉勝。
他舉著杯子,站在我和郝陵則身旁,一臉笑意的看著沈巖問:“巖少,現在總可以把我調回總部了吧?”
郝陵則不解,轉頭看了我一眼,又看向了正看著我的沈巖。
聶偉勝滿臉的無奈:“哎,想當初,我要知道這時子語是你郝特助下了訂單的,我怎麼也不敢有非分之想啊!看看…
巖少為了你,可是把我支得夠遠的啊!”
所以,在婚宴結束的第三週,聶偉勝調回了總部。今天報到上班的第一天,特意給我來了一個電話,說是希望能一起聚一次。
我給郝陵則打了電話,說了聶偉勝的邀請。我想,在外人面前,我們總是要裝著一幅恩愛夫妻的樣子的。
似乎可以感覺到他的忙碌,就連線著我的電話,也似乎能聽到那頭吵雜的聲音。
我忍不住的問了一句:“你在哪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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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裡秋季呼呼的風聲,只能依稀的讓我聽到他說在新廠的工地,讓我晚上先到公司等他。掛了電話,我便換了衣服往公司走去。
到達時,正好遇到楊梅在組織一場面試。我就這麼拎著包,靠著玻璃的隔斷看著室內的她,跟面試者說著什麼。
那樣的認真,嚴肅…
腦中,不經意的便會想起,沈巖說過:“當初要是沒有遇到我,語兒也會為了生活,努力工作。”
我從來,沒有認真的對待工作。我一直都覺得,我只要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就算是努力了。我沒有想過要如何做得更好,更出色。
楊梅走出來的時候,向我揮了揮手,便又接著去忙了。我看著這間會客室,想著當年自己進s、面試時,這還是一個面試室。那時候,我們站在外面,等待面試通知。我記得,自己穿著磨腳的新鞋,在外面站了將近三個小時。
晚上回去的時候,腳趾起了兩個水泡,腳踝各起了一個水泡。我埋怨沈巖說:“你什麼破公司嘛,面試還要罰站。”
他捏著我的鼻子,滿臉的抱歉和一絲絲讓我欣喜的心疼:“你啊!以後不許再穿高跟鞋,知道嗎?”
“時姐,你的禮物。”
剛剛休完婚假的嶽?,將一份卷軸式的禮物遞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