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機場回家的路上,跟母親打了一個電話。說是,又因為其他的原因,自己暫時就不出國讀書了。母親聽後雖然一直都說,不去也好,不去也好。但言語之間的失落,還是讓我聽了一絲的不忍。自己一個,又一個的謊言,就這樣輕易的欺騙著父母。讓他們為之欣喜,為之擔憂。
結束通話了電話,我含有著絲絲難過,迎向了沈巖的目光。他淡淡一笑,伸手握過了我稍有些冰涼的指尖,輕輕的放在了唇邊:“對不起。”
我微微的彎了彎雙唇,淡淡一笑,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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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巖何必跟我說對不起呢?是我自己執意的,與他能有什麼關係呢?就算,哪一天要為此遭受懲罰,那也應該是我,不是他。
回了家,看著才離開了不到三四個小時的地方,我竟覺得恍如隔世。立在門口,都不敢往裡邁開步子。一直牽著我的沈巖,轉了身,看著我一臉的茫然。無奈的搖了搖頭,伸手捏了捏我的鼻尖:“怎麼?不認識了?”
我重重的點了點頭,一臉的認真。
他收起了臉上的笑意,似乎有暗暗的嘆息。一個拉扯,將我擁在了懷中:“很多年前,我把你帶到了這裡,就像今天一樣。那時候的你,也像這樣,站在門口,不敢往裡走。還記得嗎?”
他右側過臉,看向我。
而我,顰起了雙眉,稍稍的嘟起了唇瓣:“不記得了!”
他輕笑著出了聲,淡淡的,卻不由的落在了我心底,盪漾。
“你啊!”他總是這樣以一幅既無奈,又可氣的表情瞪著我。我嘻嘻一笑,在他懷中找到一個舒適的位置倚了過去。
“我怎麼樣?”我就喜歡他這樣,一幅拿我沒有辦法的樣子。
“還能怎樣?一點都不怎麼樣嘛!”他攬著我的手臂,緊了緊,就這麼抱著我,輕輕的搖晃。
“哼…
壞人!”
我佯怒著抬起了頭,瞪著他。
可這樣的角度,他卻只要微微的一低頭,便虜獲了我的雙唇。
輕輕的一下,卻讓我情不自禁的合上了雙眼,期待緊接而來的溫存。他用鼻尖,蹭了蹭我的。那還帶著溫熱的雙唇,抵在我的唇瓣上:“語兒,如果不想到其他的地方去,就不去吧!”
我微張了雙眸,他那墨色的目光中,竟是那樣的深沉。
不想去回答他什麼,更不想他再說出一句什麼,會讓我更心動的話。我將自己攬在他肩頭的手臂,纏繞在了他的頸脖。微微的一點腳,仰起頭,便主動的獻上了自己。
他有一怔,為我這樣的主動。
“等等…”他止住了我的熱情,沙啞著嗓子,拉開了與我的距離。
我不解的看著他,不懂,他為什麼?
他的手指,穿過我肩後的長髮,微微的把我往懷裡帶了一下:“暫時,我兌現不了自己的承諾,但總有一天,我許給你的承諾會變成現實的,相信我!”
我以為,他是在說先前的兩年之約。我抬起頭,挑唇一笑,眨了眨眼睛。將自己的額頭,抵在他的下顎。那青色的鬍渣,蹭得我有些生痛:“只要你不再讓我走,我什麼都不要。”
我似乎在他鏡片後的目光裡,看到了一閃而過的悲慟。這樣,在我看來莫名其妙的神色,我不懂,怎麼會出在他的眼中。還好,只是一瞬間,他便只有滿眼的寵愛,緊緊的摟住我:“傻瓜,笨蛋,小白痴…”
我不知道,他說的,你不想去,就不去吧!
是這樣理解的。
原來,我的不想去,就可以變成他可以離開。看著這封不足百餘字的郵件,我竟然連一絲反駁的理由都找不到。
蘇縵,蘇縵,還是蘇縵。
他說,他終於攢夠了勇氣,想要去那個讓人失去心愛女子的地方看一看。他說,他下這個決心已經很久了。沒有告訴我,就是怕我會反對。他還說,語兒,我想在那個地方,呆上段時間。也許一年,也許兩年,也許,只能說一個也許。
昨天晚上,我和他還一直在一起的。雖然,他回來的比較晚,可他還是餓著肚子回來跟我說,他沒有吃晚飯。說我欺負他,不給他留飯的啊!甚至,甚至今天早晨,他還吃了我用豆渣和著麵粉煎出來的豆渣餅。
當然,是我強行將這豆渣餅塞進了他的嘴巴,一邊喂著他的早餐,還一邊罵著他挑食。可他不還是雙眼含著寵溺,皺著眉頭,一口不嚼的直接把餅團嚥了下去嗎?
為什麼?
為什麼就只是我來上班的半個小時裡,我就收到了這樣一封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