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跟我說謝謝和再見的時候,我仍然不知道他姓什麼,叫什麼。只是,這個人離去的背影,讓我有了淡淡的欣慰。
像是能看到有人,敢於邁出愛的那一步,感到欣慰。
在家一直呆到了假期的最後一天,父母也沒有誰真正的開口問我一句,年初一的那天發生了什麼。其實,看得出來他們都在為我憂心,可他們又都在害怕著,再問句什麼,又會在無意當中觸碰到我的傷口。
我不想在父母面前,強顏歡笑。可我,亦不想把自己的痛苦告訴父母。畢竟,並不是什麼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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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你情我願的遊戲,到了應該結束的時候,有了不捨。
怎麼說,受苦的,就只應該是那個不捨的人。
只是,晚間的時候。父親對著電視,無意間說出來的話,還是讓我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
他說:“你們那總經理看上去挺好的,怎麼花邊新聞那麼多?”
我從餐廳回頭看向父親的時候,我正好看到了“巖少攜手xng美女高管雪萊遊瀋陽故宮”這碩大的標題。
父親啪的一下,把電視轉了臺。電視機裡,突然從新聞的畫面,又跳躍到了連續劇。而我,也把目光,從電視,調到了自己的碗裡。說不出,現在的自己在想著些什麼。只是覺得眼前的粥,一會變得有些無限放大,一會又變得無限縮小。
父親頻道調換得太快,以至於,我只看到了那讓我有了痛感的標題,並沒有看到他的樣子。不知道,他還好不好。不知道,他有沒有想起過我一分一秒。
回家之前,給他包好了餃子放在冰箱裡,不知道他發現沒有?那是他說過好幾次想要吃的雞蛋蝦仁餡,以前,我總覺得做起來太麻煩,一拖再拖。
只是,要知道會再也沒有機會做給他吃,我又怎麼能…
沒有辦理任何的續假手續,我卻呆在家裡,不去上班,這樣的情況應該就屬於無故曠工吧!只需要我連續曠工十五天,我便連與沈巖的僱傭關係都不復存在。現在,還差一天。<簽訂的聘用合同,是我唯一從香頌帶回家的東西。沒有原因,只是想讓自己看到他簽在法人代表上的沈巖兩字。
陳總監已經給我打過六個電話了,可我都沒有接。所有認識的朋友,打來的電話,我都選擇了忽視。我想去換號碼,可我卻又再等上幾天。我總想,也許,會有一個也許呢?
只是…
我沒有想到,找到我的人,會是第一集團的董事會主席,沫亦云。我幾乎就是被一個叫高義的人,綁回了先前的城市,綁到了沐家。
見到沐亦云的時候,她一襲白衣,髮髻旁,斜插著一朵白花。我不明白,這樣一身孝服的沐亦云,為何找上我?
“時小姐!”
她坐在我對面的沙發上,蒼白著一張臉。
我有些坐立不安,不知道怎麼自己就被她這樣,請了回來。
“子安,子安走之前,跟你說過什麼?”她先前放在雙膝上的手指,先是微微的彎了一點,接著十指交纏在了一起,緊緊的反覆的摩挲。
“子安?我不認識您說的子安啊!”
我不認識她說的這個人啊?我什麼時候跟一個叫子安的人,說過什麼嗎?我不解的看向一直站在我身後的高義,可就在轉身的不經意間,看到了沙發旁矮几上,擺著的一張合影。
“你是說他?”我指著照片,看向了已將雙手,捂在鼻樑兩側的沐亦云。
眼前她,深深的做了一個呼吸。起了身,走到我身邊,傾身,取過了放在矮几上的相框:“這是,兩個星期前拍的。”
那天,他問我的話,就這樣清晰的迴盪在了耳邊。看著照片上的他,擁著她,站在艦船甲板上,笑得那開心的樣子。我握過了她有些顫抖的指尖:“他問我,有沒有遇到一個自己想愛,又不敢愛的人。”
沐亦云,抬頭看了我一眼。毫無起伏的雙眸,竟染上了一層霧氣。
“你怎麼說?”她把目光,又落回了照片上的子安臉上。僵直著嗓子,問我曾經的答案。
我鬆開了自己對她過於親暱的舉動,重新坐正了身子。好像,認真的回想了一下,可卻記不住那天的自己,到底跟他說了些什麼。
“好像,只是告訴他,相愛的話,就好好在一起吧!”我的指尖,緊緊的握住了高義先前端給我的茶杯上。不知道,自己這句話,是不是她想要聽到的。
“是嗎?”她唇角,微微往上一翹,轉身了點頭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