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就是你爸爸啊!”
女兒不信,她說:“慕容哥哥說了,我爸爸最愛我媽媽。可你,從來不跟我媽媽說愛她。”
看著那小人兒一臉的認真,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再跟她解釋什麼。第二天,在我和常曦兒送她去幼兒園的時候,我拉著了常曦兒和女兒。
第一次,當著女兒的面,對常曦兒說:“我愛你”
女兒對常曦兒震驚的表情,像是很有興趣。來回的圍著我和常曦兒兩個人,轉了好幾圈。最後,在老師的催促之下,才不得不跑進了幼兒園的大門。
而站在門外的我,卻伸手將她攬進了懷中:“女兒說,我從來不說愛你。仔細一回想,距離上次說愛你,竟然過了這麼久。”
緊捉著我衣角的常曦兒,俯在我胸口,聲音悶悶的傳進我的耳朵。她說:“我知道,我知道的。”
女兒下課之後,跑來了我的房間。她跪坐在我膝蓋上,雙手纏著我的脖子,搖擺著那顆好奇的小腦袋,左看,右看。最後,竟然像個小大人似的低低的嘆了一口氣:“看來,你真是我爸爸了。”
我剛想說什麼,她又突然伸著小手,捂住了我的雙唇:“可是,我還是喜歡叫你時叔叔。這樣,你就會每天跟媽媽說愛她了。”
我捉下女兒的小手,握在掌心:“你叫我爸爸和你叫我叔叔,我都愛你媽媽。”
可這繼承了常曦兒倔強和執著的女兒,卻不依的搖頭。最後,跟女兒付判的結果就是,常曦兒不在的時候,她喊我爸爸。常曦兒在的時候,她喊我叔叔。
至於,她什麼時候開口喊我爸爸,要看常曦兒什麼時候主動告訴她,我是她爸爸。而且,我還不能主動要求常曦兒這麼做。
我答應了她,跟她拉了勾。
深夜,擁著常曦兒在懷中,腦子裡想得卻是女兒那一本正經的小臉。常曦兒好奇的探起身子,問我一個人在笑什麼。我攬住了她的肩頭,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低笑著答:“在想我和女兒的秘密。”
等到了女兒上小學三年級,常曦兒也沒有主動說起這件事情。女兒急了,急得找到我說:“你老婆,我媽為什麼就這麼磨唧?”
我聳肩,表示無奈。要知道,常曦兒的忍耐能力,連我都自嘆不如。
於是…
於是,在女兒的指點下,我和女兒唱了一出雙簧。
成功的名正言順。
小塵: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也許我們已是人天永隔。你一定看到交給你信的人了,對嗎?很吃驚?
呵呵…
她姓付,叫常曦兒。不知道她會是哪一年把這封信交給你,所以我不知道那一年,她應該多大了。可我記得,我遇到她的那一年,她才十八歲。
那一年,我本來打算與你攜手,走向未來。
可有的事情就是這樣,似乎永遠都存在著變數。就好比,那一天我獨自去了青原山。遇到了扭傷腳的常曦兒,我冒著大雨,把她送去了醫院。而我自己,卻因為淋雨,在雙原縣的醫院裡躺了一個星期。等我一個星期之後,重新回去的時候,你已經在異國他鄉開始了你的求學生涯。
好像,就是這樣的陰差陽錯,才造成了我們現在這樣的狀況。可有時候,我又忍不住的會想,這樣的差錯,是不是也是在預示著,一種新的契機?
小塵,我跟你講一個故事吧!
有一個小姑娘,畢業實習的時候,分到一家酒店做服務員,才十九歲,年輕氣盛。可她呢?卻不知道什麼原因在酒店裡,與顧客發生了爭執。這時候,正巧她的老闆經過,雖然很生氣,可還是先把這件事情給處理了。然後,她的老闆回了自己的辦公室。可坐在辦公室的自己,卻越想越覺得這小姑娘罵人的話有意思。
他就想,自己要想一個什麼辦法,去磨磨她的壞脾氣呢?他想了很久,很久……
最後,如果不是秘書提醒他已經是下午三點,要準備去開會。他都不知道,自己竟然為了這麼一件莫名其妙的事情,浪費了這麼長的時間。那天,他沒去參加例會,而是把那個小姑娘叫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他裝著好忙的樣子,讓她在他面前,直直的站了四十多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