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問我問題的時候,應該已經有了正確答案不是嗎?
“看我做什麼?看照片!”
他沒轉頭,卻發現了我一直看著他的目光。
我嚇得有些發悚,也趕緊的把自己的目光調到結婚照上。我知道,今天包下整個四季蘭宮貴賓廳舉行婚禮的人是沐亦西,他的新娘叫付常曦。據說,他們的婚禮前期準備已經感動了四季蘭宮裡很多的工作籌備人員。每個人都說,以後想要找一個像沐亦西一樣的老公,辦一場這樣的婚禮。
可我很忙,忙得能有空聽到這樣的傳聞,也感到慶幸。
“有幾幅照片,是在笑的!?”他轉身,低頭,就這麼突然的讓我正面的迎接著他帶著疑問,需要我解答的目光。
我看著他,又看看牆上的照片。我不懂,明明都是在笑的,他為什麼要一問再問?
“常曦兒!”
他這越發輕柔的聲音,聽在我耳中,我卻越發心慌。
我緊張的看了他一眼,沒敢迎向他的目光。我略微的側了一點,迴避著。
“四個月,你沒有一門功課是及格的。常曦兒,你沒有用心啊!”他退了一步,拉開了與我彼此間站著的距離。這樣的距離,也不得不讓我可以看到他的樣子。那種,帶著失望和惋惜的樣子。
只是,他說我沒有用心,我不服。
這四個月,我每天只睡四五個小時,我每天那麼努力的記下老師講的新內容。可是,我記的速度,永遠跟不上他們講課的速度。他們講的話,有一些我根本從來聽都沒有聽過。雖然,我沒有一門功課是及格的,可是我有在用心學。雖然,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學這些,可我真的有在為你努力,你為什麼要說我不用心?
為你努力…
我一怔,這樣的認知,幾乎讓我不能站立。踉嗆了一下,腿有一刻的發軟。我急急的撐住了一旁的牆面,穩住自己的身子,也穩住自己的心神。
可是,時墨含。
我一個二十不到的孩子,就那點點的心思,又怎麼可能瞞過你的眼睛,是不是?
所以,你才那樣肆無忌憚的欺負我,欺負我。
是這樣的嗎?
你明明知道這些培訓專案對於我來講,有多麼的困難。可是你為什麼還要讓我學?抽籤?真的以為我傻嗎?不是你,這諾大的四季蘭宮誰會把這些,教給我這麼一個實習生?你有沒有試過,當一個穿著實習生制服的我,被一群至少是經理級別的人教導著的時候,他們看著我的目光是什麼。
我不想從他們眼中看到那種質疑的目光,我不想他們去質疑你選擇我來參加這項培訓的目光。我一直在努力著讓自己看起來不要那麼差勁,一直努力著。
可你,只說我不用心。
墨含,你總是這樣不公平。從一開始,
就是這樣。
等我離開四季蘭宮的時候,我明明知道這裡,離蘭宮只有短短二十分種的車程。可在這二十分鐘裡,我起過一百次,一千次,一萬次逃跑的念頭。
可等到車子停在了酒店的門口,我最終也沒能逃離你的設定。
沒等我站穩,培訓中心的錢經理便已從門口迎了出來。他有接過我手中的小小行李包,在我身側淺笑輕言:“到是沒有想到,你這孩子竟然撐過了四個月的封閉訓練!我還以為你會逃跑的呢!”
我不解,困惑的看著他。
逃跑?我有這樣的機會嗎?剛剛,還想著逃跑來著呢!
“今天就先休息一下,明天到客房部報到。”錢經理,一直把我送到了員工宿舍。一路上,他都有說著些什麼。可我只是沉在自己的思想裡,大多數話,我並沒有聽清楚。
可看著他指著的宿舍,我又愣了一下:“我原來不住這裡的啊!”
錢經理笑了笑:“我知道,但未來六個月,你就住在這裡了。除了你每天白天必須跟隨各部門經理學習之外,晚上還會有其他的老師對你前面四個月的課程進行鞏固輔導。所以,你的作息時間可能會和你同學不一樣。你早出晚歸的,總不能影響別人的學習吧!”
還要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