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也不知圍觀的人群裡,是誰起鬨,笑道:“再哭就吻了哦!”隨即,就有人跟幫似的,也玩笑的言道:“吻她,吻她,吻她…”
我實在是被他們起鬨的弄得不好意思,抬手自己擦掉了臉上的淚痕,但眼角的淚,仍是止不住的繼續往下掉。我並不愛哭,長這麼大掉眼淚的次數屈指可數,可從見到他的第一面開始,我彷彿就成了淚娃娃。嬌弱得不像話。
他低頭一笑,俯在我耳邊輕道:“再哭,我可真的吻下去咯!”
“你倆個年輕人,折騰完了吧!?老頭我,可以回去了嗎?”身側,捏糖師傅的聲音,也帶著十足的取笑,傳了過來。
他,急急的鬆開了我。讓我給他脫了這唐老鴨的外套,掏出電話交待起誰,安排這捏糖師傅的行程。送了老師傅一程,他挽著我沿著酒店邊的馬路走著。靜靜的,不說話。海灘邊,時不時傳來的戲笑聲,像是耳邊唯一的聲音。而我一路上,卻看著手中一直捏著的糖人。
想要離開的念頭,第二次出現在腦中,比第一次更甚!
回了酒店,他一直沒有鬆開拉著我的手,直接把我帶回了他的房間。梳洗完畢,卻見他倚在陽臺的欄杆上,發呆。我轉頭,床頭邊的古董座鐘,指標已滑至兩點,他昨天說睡不著的話,印進我心中。
我上前一步,立在他身側,淡淡朝他一笑:“又睡不著?”他看望我,輕輕回以一笑,沒回答,目光又卻落在了那看似平靜卻洶湧的海面,靜默無語。我轉身,回客廳取過他隨手丟在沙發上的外衣,搭在他肩頭:“夜裡風涼!”
不等他回應什麼,回房自行睡覺,是我唯一的選擇。側著身,背對著他,不想讓自己看到那孤寂的背影,怕自己會動情的將他擁進懷中,也怕自己會有想要去安慰那根本就慰藉不了的人的念頭。人的貪念,真要不得!
可幾乎睡了一天的我,根本沒有睏意。心裡反覆的糾纏,更是讓我感覺頭疼欲裂。不知這樣的輾轉不安到了幾點,他進房關落地窗的聲音清晰的傳了進來。透著月光,他摸索著上了床,一身冰涼徹骨。他擁著被子睡在了床的邊緣,像是不想讓那冰涼的身體觸碰到我。
我,暗暗的嘆了一口氣。轉身,將自己的身子窩進了他的懷中。暖不了他的心,至少,讓我暖著他的身子吧!就算這無濟於事,我也想這麼做。就算是對他,實現了一個心願的報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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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這個人,真冷啊!
他的身子,怔了一下。緩緩,伸出涼冰的手,隔著我的睡衣,將我拉進了懷中:“睡吧!”
我心一揪,為這兩字裡帶著的愧疚之意而悲哀。我沒回答他,只是在他懷中找到了一個最舒適的位置,像是沒了剛才那麼多的念想,漸漸睡去。
可還沒等我睡沉,房間的電話響了起來。抱著我的人,幾乎在第一道鈴聲響起的時候,就坐起了身,接過了電話:“常曦!”
“你慢慢說”
“你先別哭了,怎麼回事!你冷靜一點,冷靜一點!”
“常曦,冷靜,冷靜!”
“付常曦”
他,幾乎是用吼的,喊出了付常曦三個字。原來,她姓付!我擁著被子,坐了起身。下床,迴避開這通常曦失了控,也讓他失控的電話。
客廳,透過落地窗一格一格的玻璃,海的盡頭已有日出的暈光。又是一天,新的開始。時間,過的還真是快。其實,他講電話的聲音,我還是聽得到。只是,不要讓我面對著他,我心裡好受一些。
“你說紹博不見了?從醫院不見了?”
如果說,這句話裡他帶著一抹驚訝和疑問,那下一句裡,除了寒森森的冷意外,就只剩下恨意了。
“常曦,你知不知道現在是凌晨的四點十三分?”
我推開客廳的落地窗,嘴角不知為何掛著一抹笑意。這付常曦,還真不是普通的有意思。凌晨四點去看望另一個男人,發現那個男人不見了,還給自己的丈夫打電話。
真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她不會真的以為,她的丈夫能如此的包容和理解吧!?如果,她不傻,那就只能證明,她是故意打這通電話,故意讓自己的丈夫知道這件事情的。
只是,為何?
站在窗外,已聽不見他的電話講些什麼。這樣,也好!我盤腿往陽臺上放著的涼椅上一坐,合著眼,呼吸著凌晨裡最清新的空氣。溼潤潤的氣息裡,彷彿也帶著海水的鹹澀之味。耳邊,除了偶爾會聽到馬路上呼嘯而過的汽車聲之外,浪濤聲就只能是唯一的節奏。
嘩啦,嘩啦,一下,又一下的!穩定的節拍,不變的音調,就像榮源。不知為何,在這樣的一個凌晨,聽著這樣海濤聲,我想起他。
因為他,而想起了另一個他。
左側,臥房的落地窗應聲而開。他的腳步聲似乎在看到我的時候,頓了一下。我沒睜開眼睛,不想去看他此刻肯定悲寂的臉,我選擇不聞、不問。像是轉身的聲音,但還沒邁開離去的步子,又頓住了,帶著淡淡的歉意:“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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