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是可以被定義為偷情的吧?
“沒,我馬上就下去了。你等我一下,好嗎?”我必須儘快的掛掉電話,後背那一串接著一串的碎吻,快把我逼得有尖叫的衝動。這個男人,似乎總能毫不費力的挑動我的任何一根神經,而彷彿還毫不自知。
我不再理會榮源還在說著些什麼,果決的掛了電話。想要轉身,他卻仍是扣著不肯鬆開我。我有些抵不住心中的怒意,冷冷的對著門板開口道:“姐夫,我敬酒的禮服可是露背的。”
聞言,他像頓了下來。緩緩地輕笑出聲,那笑聲裡透著毫不在乎。突然,他一個轉身與我交換了位,讓我倚在他懷中正對著他那雙含著笑意的眼睛,帶著一貫的漫不經心輕道:“放心,我不會留下什麼印記的!”
是嗎?他就這麼自信?也是,他從來都不曾在我身上,心上留下過什麼,從來就不曾。從來不曾…我在心裡反覆的告訴自己,他從來不曾。久久,我靜了下來,不再接他的話,也不再正視他的目光。
“怎麼,還想我留下些什麼嗎?”他見我低頭不語,像是帶著一絲的試探,又像是掛著一抹嘲諷。彷彿這話,問起來,是可以那麼自然而不帶一點點的羞恥感。
我學著他,低低的溢位一笑,抬頭盯著他薄薄的唇邊笑道:“我是擔心,姐姐會問你這嘴角的唇彩,是怎麼回事!”
他薄薄的唇瓣,抿了抿。在感覺真的有唇彩的味道時,才一皺眉,捉過我的手指,準確無誤的輕撫擦試。指尖上的溼意和冰涼,讓我直覺的皺了眉頭:“真髒!”
他不喜歡這些彩妝的味道,至少,那七日裡他不喜歡。
他聞言,莞爾一笑,像是格外的愉悅。我正欲說他有病,卻不料他張口就咬住我在他唇邊的手指。
“啊”這人,依然這般狠心。
“你的唇彩,你的手指我都沒有嫌髒,你竟敢嫌我口水髒?”他像是不服氣,滿臉都像是不甘心。
呵~真好!
我在他僅給我鬆開的那幾公分裡調皮了起來。點腳、抬頭,舌尖抵上他的喉結、下顎、耳垂處遊走。雖然,我學不了他的十層,但七八份的功夫我還是用上了的。只是,我依然也挑不起他的回應不。至少,在他聽到常曦兩字的時候,我,是完無不存在的。
這是第幾次,聽他接常曦的電話了?那七天裡,幾乎一天照三餐的電話,柔情蜜意,噓寒問暖,無微不至。
好!真好!他們兩個人,還如那般好!
“啪”的一聲,他掛了電話,手指不由分說的將我的臉置於他正下方。
“哭什麼?”
心一驚,手下意識的想去撫摩臉頰,他卻不肯讓我有這樣的機會。原來,臉上的溫熱是自己的淚。我怎麼會以為,會是他身上的溫度呢?
我忽然對這樣的認識,無力起來。放下了所有的對峙與抗爭,順從的將全身的力量靠在他身上,輕問:“我們不是說好不再相見的嗎?”
六個月前。
我,常常半夜三更回到家,鑰匙卻插不進鎖孔。仔細抬起手一看就會發現,我又拿成了辦公室的鑰匙。這樣的事情,每個星期總會發現一兩次。雖然,還不算太多。卻也足以讓我找到一個悲憫自己的理由。你瞧,我多麼的悲慘啊!忙得連自己家門的鑰匙長什麼樣,都記不住。
好不容易進了門,顧不起收拾自己就想倒頭就睡。聽到電話,無論在什麼樣的狀態,都必須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和上揚十五度的雙唇,接過電話sayo。就像我現在,明明自己已經醉得七八分,卻還要如金剛般的將已醉趴下了的客戶送回酒店。當然,在你走進大堂和電梯之間的這一段距離,你還要保證走得是直線。
好不容易在服務員的幫助下,將客戶抬上了床。從包裡抽出兩張人民幣交到服務員的手中,讓他明天早晨八點之前,無論是什麼辦法一定要叫醒他。因為,他十點不到這裡的分公司跟我簽約,我今天這酒就等於白喝了,這趟出差也等於白來。甚至,這兩張人民幣也是白白的打了水漂,毫無價值。
服務生點點頭,與我一同退出了房間。就在快出酒店大堂時,他擔心的一問:“您,沒事吧!?”我頓住步子,抬眼輕問:“我看起來很糟糕?”
他點了點頭,但隨即又像是記起了什麼,趕緊搖了搖頭。見他如此,我輕笑出聲,與這年輕的孩子說謝謝和再見。
其實,這位客戶挺會享受的,選擇的酒店比鄰著大海。我沿著一排棕櫚樹一路往沙灘走去。抬手,路燈下手錶的時間指在二十一時的方向。時間在客戶不怎麼樣的酒力下,彷彿停止了一般。二十一點,天吶!我有多久沒有見過二十一點的天空了?一般,這個時間,我不在飯局,就在ktv,不在ktv,就在茶樓,如果都不在,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肯定是在去這三個地方的路上,不做它想。
我脫了腳下五公分的高跟鞋,隨意的扔在沙灘一處。五月,春末初夏晚風一吹,人也格外的舒服。不知是這好天氣,還是好風景,或是我一向比較好的酒品,讓我覺得今晚格外的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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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腿終於支撐不住因酒精而沉重的身子,跪坐在沙地上。還好,細沙跌坐下來並不算疼痛。自己不受控制般的傻傻一笑,輕道:“還好,還好,一點都不疼。”
不疼,一點都不疼。從小到大,也許我講得最多的一句話。體弱多病的母親在生下我之後,就被夫家的婆婆嫌棄,而後兩三年裡又未能添個一兒半女,下場顯而易見,我們被掃地出門。除了母親非要執意留下的姓氏,我們再與那家人無關。為了照顧這樣嬌弱的母親,我五歲開始做飯、洗衣,不疼,一點都不疼彷彿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伴隨著我,直到十歲那年,她終於還給了我自由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