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智衣的字跡。李安沫不解望像對他微笑的洛佳,開啟信件。
洛佳再將望像已經空空如也的主座席,李元壽不知何時已經離去,而辦公室裡的其他股東或客戶也早已離開。今天這場年度報告匯開的估計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吧。更多的,應該是來自於那些訊息所帶來的震驚。有些人總是這樣喜愛將自己想象成野狗,去啃食那些已經發臭的骨頭。
嘆了口氣,洛佳口袋中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看到溫希洛三個字,她想都沒想便將手指伸到掛機鍵,卻又猶豫不決的將手指伸回,走像角落按下接聽鍵。
“洛佳,我在[沫衣宅]等你,半小時內我要見到你的人。不要忘記我剛才花五百萬買下了你。錢我已經捐出去了,但是隨時可以收回。”洛佳呆愣著聽溫希洛講完這一長串話,然後便聽到一陣刺耳的忙音傳來。他竟將電話掛了。
“剛才的那個人到底是溫希洛,還是李安熙?不會是李安熙那傢伙的惡作劇吧?!”將手機放回口袋時,她皺著眉頭喃喃的自言自語。
回頭時,她看見李安沫正專心致致的看著信件,她沒有打擾他,甚至連句再見也沒有說,便輕輕走像門前扭開門把再輕輕帶上,在關上門前,她竟看見孤身坐在椅上的李安沫的眼角,泛著銀色的光芒,那似乎是眼淚。
了計程車後,洛佳脫下早就穿得不爽的高跟鞋開始了十分損形象的狂奔。因為還沒來及換衣服,所以此時洛佳依然穿著在晚宴時的禮服,這便造成了她此時的行為十分的狗血。
可是她顧不得那麼多,因為現在手錶上顯示的時間是十一點十八分。如果在十一點二十分她還到不了溫希洛的臥室的話,她不知道等待著她的會是什麼酷刑。
夜涼如水,月光傾灑了一地的銀色光芒。寧靜的夜色中,孤單的海豚造型路燈散發出昏黃暗淡的光暈。將黑色的柏油路面打造成了一座美侖美奐的光之路。夜晚風大,櫻花瓣便又脆弱的脫節,片片散地,落英繽紛。
洛佳沒有任何心思欣賞這一切,她拼命且忘情的奔跑著。她不知道此時她的速度已經可以去參加奧運會了。
當她好不容易到達目的地抬起手準備敲門的時候,門卻自己開了。
她驚訝的放下僵持在半空中的手,疑惑的望像站在眼前的男子。
“你到底想幹什麼啊,是想撫摸我的臉麼?不可以啦,人家會不好意思的啦。”
她就這樣自戀且花痴的胡思亂想。卻不料那雙冰涼的雙手移至她的髮髻上,將一朵柔嫩的櫻花花瓣拿下緩緩開口笑道:“跑的那麼急幹嘛?遲一點也沒關係的。我又不會吃了你。”
洛佳此時徹底從夢幻泡泡裡清醒過來了。“我又不會吃了你!!!”天哪,溫希洛什麼時候變得跟李安熙一樣愛耍嘴皮子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洛佳揚起小小的腦袋道:“我,我只是不想遲到而己,你找我過來有什麼事麼?”她本想趾高氣揚的說完這段話的。可是對上他明亮的眼眸時,她還是不自覺的便低了聲音,對他無論如何都是兇不起來的。是因為那張太過美麗的面容麼?
她於他的隔閡已經深到她對他有些恐懼的地步,她害怕靠近他,害怕的要命。怕他突然會說出讓她離他遠遠的,不要出現在他視線之類的話。她情願保持著淡漠的距離,也不要徹底的離開他的視線。並不抱著一絲僥倖,她只是想要看著他。
哪怕就這樣看著,就能夠忘記先前他對她所做的一切了。
他並沒有接過她的話,而是從口袋中掏出一個潔白的手帕彎下腰,蹲在洛佳冰涼的已經發紅的雙腳旁,不顧洛佳的大呼小叫輕輕的將腳上沾到的灰塵及綠草擦拭乾淨。
洛佳此時的心情已經不是臉紅心跳可以形容了。她覺得要不是因為怕丟臉的話,她應該已經因為大腦嚴重缺氧而暈厥過去了。
溫希洛緩緩起身望著臉紅不己的洛佳笑道:“我買下了你一個小時呢,我可不想我的小奴隸在這一小時裡因為雙腳冰冷不能服侍我。”
奴隸?服侍?如果上一秒她還會因為感動他的行為而痛哭流涕的話,那麼這一秒她只想去揭揭眼前男子的臉,看看那之後是不是藏著另一張人皮,是不是李安熙使了什麼易容術來折騰她。
“你什麼意思?”她被他的大論嚇了一跳,不禁嚥了咽口水試探他的意圖何在。
他將她牽至浴室前鬆了手:“先進去把自己洗乾淨點。”
“我回自己房間洗就好了。衣服都在那呢。”洛佳的臉不禁又紅了。今天的溫希洛實在脫線的厲害。
他似早就意料到一般指了指床上一摞衣服道:“我都給你拿過來了。快去洗吧。我等你。”他曖昧不清的說完這段話,便不顧身後的女孩嘴巴張的可以放下十個雞蛋的表情,徑直走像自己那寬闊的大床,他慵懶的躺在床上隨手拿了本書開始翻閱起來。
“你到底想幹什麼?”洛佳反應過來對著那個沒事人一樣的傢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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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答話只是笑,抿了抿紅潤的雙唇挑了挑眉才道:“你這一小時是我的了。我讓你幹嘛你就只能服從不是麼?”說完後他又自顧自的低下頭看書。
片刻後似發現什麼,他抬起頭望像那個一臉傻呆呆,就差流口水證明自己是弱智的人:“你怎麼還不去洗?要我幫你麼?”
這句話,洛佳不再發傻了,以堪比龍捲風的速度奔向床鋪抱起衣服,再奔像浴室。直至將門重重的鎖上,她才得以喘口氣。
“他到底想幹什麼呀?”她用中文自言自語。拉了拉自己的低衣領望了望:“難道他對我感興趣?”想到此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小腦袋大聲馴罵自己:“洛佳!你要再想這些我就把你扔到金芝的手底下,讓她再把你當木頭砍!”
這個威脅似乎奏了效,她停止了浮想翩翩,而是準備脫衣服洗澡。
“我都給你拿過來了。”
耳邊又傳來他溫和的聲音。洛佳眉毛上挑嘴唇下翻的對著那些內衣和小可愛面部抽筋。
折騰了半天,她才說服自己也許這些只是家裡的僕人們幫忙準備的。慢吞吞的穿上那些衣服出現在溫希洛面前時,那個口口聲聲說會等她的人,已經投身在安詳的睡夢中了。
這不是洛佳第一次看見他的睡容。常常在通告或拍攝結束後,他都會疲倦不堪的坐在車上睡著。他是個很愛睡覺的人,況且有心臟病的人通常都十分嗜睡。
她對他的情感已經卑微至此。甚至這已經不是愛。只是一種習慣性的妥協及依賴。
也許,他不知道。每一次他牽起她的手時,她便覺得自己擁有了他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