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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天氣有些悶熱,吃完晚飯,也沒什麼事幹,白驚蟄就坐在廊下吹風。
畢竟明天他們就要啟程回永州了,趁還在這裡,多看看。
待到入了夜,周圍安靜下來。白驚蟄看看眼前的小院,想起之前跟元朗在這院子裡比過一次劍,當時覺得這院子真小,劍法都不怎麼施展得開,現在一看,卻莫名覺得這院子空蕩蕩的,叫人覺得冷清。
想起元朗,便忍不住去猜他現在怎麼樣了。他若是回南越,南越怕是又是一陣腥風血雨。南越一動蕩,大晉會不會出手?北邊的梁、陳兩國又會如何?誰是蟬?誰是螳螂?誰又是黃雀?
若是到那個時候,白家軍、爹爹還有她又當如何?
思及此,腦子裡不由冒出一張好看的臉,明明笑著卻掩不住眼裡的擔心。
修頤哥哥也是在擔心這個吧。
一想到這個人,忽然覺得這院子更空了,空得讓她都覺得有些發慌。
白驚蟄起身,“阿春?阿春?”想要洗漱休息,便喊了阿春兩聲,卻沒見到人來。
大概是躲在哪裡因為元朗的事情難過吧,算了,她自己來吧。
白驚蟄進屋,走到臉盆架邊,正要洗臉,突然一陣冷風進來,吹滅屋裡的燈。
有人閃了進來。
“誰?”白驚蟄沖著門口那邊喝了一聲,手已經無聲無息地握住了掛在旁邊的純陽劍。
“吱呀”一聲,門被從裡關上,那人從門口走了出來。
他腳步很輕,幾乎叫人察覺不到,但是白驚蟄卻一下便認出這是誰的腳步聲。
“元朗?”
那腳步聲突然停下。
月光從窗外照進來,只有微弱的一抹光亮。他停在光亮之外。
兩人默然站了片刻,白驚蟄問。“來跟我道別嗎?”
說完等了許久,才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答:“嗯。”
“……你應該也快要離開這裡了吧。”
“嗯。”
白驚蟄輕笑,“你該不會專程過來就是跟我說‘嗯’的吧?”
他又不答話。
白驚蟄忽然有些氣惱,“現在要你跟我說句話這麼難嗎?”
“不是。”
“……那天在圍場,你受傷了嗎?”
“沒有。”
“真的?”
“小傷。”
一聽他受了傷,白驚蟄下意識就往他那邊走,走到一半忽然停下了下來。兩個人就隔著中間那抹微弱的光亮各自站在陰影之中。
白驚蟄和元朗不再只是是白驚蟄和元朗,他們之間多了一個……南越先皇遺孤。
而她是大晉白家軍的少將軍。
原來這才是最叫人難受的,不僅是生活之中突然一個很重要的人消失了,而且因為他們的身份,連光明正大回憶和憧憬的資格都要被剝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