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趟永州。”
蓁蓁他們前腳剛走,大哥後腳就跟著離開。常玥直覺可能是有什麼事,忽然想起日前大哥跟自己說的一件事,不免擔心,“大哥是要去蓬萊閣?”
“嗯。”
得到肯定的回答,常玥急急走到常逸面前,“可是貿然進去太過危險。大哥不是已經答應託人去打探訊息了嗎?”
常逸將一把匕首藏進衣服裡,解釋道:“我把這件事跟驚蟄說了,怕她自己一個人去,我去看看。”
“蓁蓁也知道了?”
知道自己妹妹的性子,什麼都不知道或者知道個一星半點越是擔心,反而什麼知道還會放寬心些。
常逸走過去將房門關上,壓低聲音道:“這件事說起來有些複雜。之前我不是跟你說過我去七瞎子那兒的時候碰到過一個女人。我當時雖沒看清,但我七八分把握,那個人就是付雲桑。”
“付姑娘?”
常逸點頭,“當時我覺得奇怪一個姑娘家為什麼去那兒,但也沒有多想。不過這次她竟直接到寨子裡來了。我想是有人知道我在打探那些東西,故意借七瞎子的口放了訊息給我。”
“大哥的意思說那個人就是付姑娘?”
“不一定,也許她背後還有人。”
這次他去永州城就是為了看看她背後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常玥細想想,不管付姑娘身後還有沒有人,這樣坦坦然上來,分明有幾分警告的意味,“大哥,這件事我們能不能不管了?”
“玥兒,我現在不僅有你和安兒要照顧,還有寨子裡的幾百口人的命在我肩上。你也知道,近來南越頻頻在南邊試探,皇宮裡的那位身體每況愈下,北邊梁、陳也是虎視眈眈。我們是想與世無爭,可是若是就待在這山上不問世事,萬一有什麼事情發生,我們只會被打得措手不及。”
知道兄長的顧慮,常玥沒有再勸,“那你一定萬事小心。”
常逸安慰的拍了拍妹妹的肩,“放心吧。”
白驚蟄是第二天傍晚到的家,回家的第一句話就是問爹爹回來了沒有。
“將軍派了人傳話,說有事耽擱,還有兩日才能動身回來。”清叔邊跟著白驚蟄往府裡走邊道。
白驚蟄沉默。私運兵器已經是事關重大,現在竟有事情讓爹爹將回城的時間延後?心裡隱隱擔憂。
這一來一回折騰,再加上大醉一場,白驚蟄覺得身上疲乏。回到自己的桃夭院,一進門就看到阿春已經將沐浴的熱水備好了,白驚蟄不禁感慨,果然知她者莫若阿春。
“啊~”全身泡進溫度剛好的水裡時,白驚蟄忍不住舒服得嘆氣。
阿春撩起袖子站在木桶邊不緊不慢的往她身上澆水。
白驚蟄趴在木桶邊沿,舒坦地眯著眼,像只貓。
“小姐。”
“嗯?”
“你這趟出門,付先生的那個女兒是不是一起?”
聽阿春這語氣不太對勁,而且出門之前還付姑娘付姑娘的,現在怎麼就成了“付先生的那個女兒”了?
白驚蟄睜開眼,扭頭看看阿春,“嗯,怎麼了?”
阿春甚是不高興噘嘴,“就是不喜歡她。”
“為什麼?”
“就上次你第一次去付家就上吐下瀉。我看就是她在那裡搞鬼。”
聽阿春這語氣,白驚蟄肯定她是知道什麼了,那次折騰還有在那麼多人面前丟臉記憶猶新,白驚蟄眯了眯眼,套阿春的話,“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