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驚蟄順著他的手看了過去,還認真地想了想為什麼問元朗,一回頭見常逸笑得不懷好意,恍然覺得自己被戲耍了,“想打架嗎?”
見勢不對,常逸一副慫兮兮的樣子雙手擋著自己的臉,邊賠笑邊往後退,“不想不想。姑娘家怎麼張口閉口就是舞刀弄槍的,咱斯文點不行嗎?”
白驚蟄不以為然的“切”了一聲。
“蓁蓁,這位是?”長孫蘭夜忽然開口問。
不等白驚蟄開口,常逸自報家門,“在下常逸。今日有緣得見各位,實屬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修頤哥哥,他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大塋寨的當家。”白驚蟄補了一句。
長孫蘭夜只是微微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一聽她叫那人修頤哥哥,常逸不由一驚,他進門的時候只覺得那人氣度不凡,卻沒想到這就是大晉祁王,不過卻裝作沒有聽出來,臉上笑嘻嘻地掩過去,抱拳跟屋裡的人一一打過招呼。
互相見禮之後,白驚蟄正要坐回位置上,被叫常逸一把攬住肩拉了回去。
登時那隻搭在白驚蟄肩上的手變成了眼中釘手中刺。元朗眼神陡暗,長孫蘭夜將茶盞幹脆利落“噔”一聲放回桌上,吟冬和彥青的臉上皆是不太好看。
白驚蟄在軍營裡長大,對男女之防向來不是太在意,只偏頭看他,“幹什麼?”
“有事跟你說。”
“什麼事?”
常逸高深莫測地一笑,帶著白驚蟄後退一步,推開另一扇窗,“借一步說話。”話音未落,帶著她一躍而出。
這裡可是二樓,吟冬一驚,率先奔向窗邊,彥青和元朗緊隨其後。
往下一看,見到白驚蟄站在船頭左搖右晃,旁邊扶著她的常逸沖他們揮手,“對不住,有事相商,談完一定將她完好無損送回來。”
很快,那船便駛遠了。
吟冬很是不滿,心裡不免嘀咕,哪有這麼請人去談事情的,一回頭,心裡猛地“咯噔”一聲。
與在窗邊的三人不同,長孫蘭夜自始至終都坐在位置上,微微頷首,只不過眼角眉梢再無一絲笑意。
“殿下……”很少見到自家殿下這般,吟冬心裡忐忑不已。
長孫蘭夜默默起身,沒有看任何人,“回去吧。”說完就往外走。
看出他現在心情極差,吟冬雖有猶豫,不過最後還是沒有出言相勸,不由看向彥青。
彥青沖她笑笑,“放心吧,沒事的。”
兩個人跟元朗說了一聲,跟了出去。
前一刻還熱鬧不已的雅間,一時間,人已經走光了。元朗轉頭看了看那艘船離開的方向,也下樓離開。
剛出酒樓,碰到府裡的一個下人急急忙忙的跑過來。那下人見了他,忙停下,微微氣喘道:“朗少爺,付小姐說今日身體抱恙就不過來了。”
元朗聽完忽然想起臨出門前白驚蟄揹著他跟下人說著什麼,沒想到竟是去找付雲桑了。府裡關於他跟付雲桑的那些傳聞,他並不是不知道,聲音毫無起伏道:“以後她再叫你去付家,都不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