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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
白驚蟄迷迷糊糊的,聽見一個滿含欣喜的聲音,有些費力地睜開眼,眼前是一張有些模糊的女人的臉,陡然一個激靈,瞪大眼睛,一看才發現不是之前的那個女人,身體不自覺地軟了不少,眼裡的警惕卻絲毫未減。
之前在船上的遭遇還清清楚楚地印在腦子裡,白驚蟄這次學乖了,安安靜靜的,不再大哭大鬧。
大概是看出來她的戒備,對方笑得溫和,“你別害怕。我是前兩天去溪邊洗衣服的時候,看到你暈倒在路上,才把你帶回來的。你是誰家的孩子?怎麼一個人?”
聞言,白驚蟄隱約回想起來一點。那天她沿著老和尚說的路一直往前跑,半刻都不敢停留,生怕那兩人會追上來。走了好久好久,卻一直沒有看到村子,她又累又餓,不知道走到哪兒了,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是憑著本能往前邁腿,最後意識模糊的,腳一邁出去,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女人說話的時候,白驚蟄不由打量她。一身粗布衣裳,縫了不少補丁,卻還幹淨。笑起來的樣子有點像蓉姨,一想起蓉姨,白驚蟄還是沒忍住,眼睛一下就紅了。
見她忽然眼淚汪汪的,那人關心道,“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嗎?是身上難受嗎?”
白驚蟄趕緊眨眨眼,搖頭。摸摸胸前,修頤哥哥給她的銀墜還在。老和尚說一定會有人來救她。她才不要哭,哭有什麼用。
“喲,醒了?”又一個聲音插進來,白驚蟄眨眨眼,循聲看去。一個同樣穿著粗布衣衫,稍微年長一點的女人端著兩個陶碗走了進來。這一抬頭,白驚蟄這才發現自己是在一個破廟裡。
“小丫頭命還挺硬。”那人看了白驚蟄一眼。
先前坐在白驚蟄跟前的女人見人立馬迎了上去,接過一隻陶碗,“玉蓮姐,今天麻煩你了”
“那可不,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群大爺,我是求爺爺告奶奶,才多給了一碗。”
“多謝多謝,麻煩了麻煩了。”
“不過,我說,天寶娘。”玉蓮掃了白驚蟄一眼,皺著眉頭道:“咱們現在都是泥菩薩過河,這小丫頭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你還是趕緊送走吧。”
“等問出她家在哪兒了,我就送她回去。”
天寶娘把陶碗端到白驚蟄面前,抱她起來,“來,吃點吧。”
白驚蟄低頭一看,不由自主皺了眉,這陶碗裡裝的與其說是粥還不如說是一碗加了幾粒米的清水。
“吃點吧,不吃東西會熬不住的。”
白驚蟄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看起來味道不怎麼好,還是遲疑地就著陶碗喝了一口氣,結果剛喝進嘴裡就“哇”一聲吐了出來。
見那地上的飯湯,坐在對面的玉蓮臉色一下就變了。要知道就這樣一碗吃的,她是費多大的勁兒才討來的,她這說吐就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冷聲道:“喲,看不出來啊,這還是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呢!”
雖然年紀不大,但好話壞話白驚蟄還是能聽出來的,心裡委屈,抬眼看著天寶娘,見她並沒有責備自己的意思,反而耐心地幫她擦掉臉上的湯水,又覺得抱歉。因為說不出來話,就眼巴巴地看著她。
天寶娘沖她笑笑,表示沒關系,又扭頭跟對面的玉蓮解釋,“應該是餓太久了,現在剛醒,吃東西身體有些受不住。”
說完,又端起碗喂到白驚蟄嘴邊,輕聲道:“再吃不慣也要吃點,不然哪有力氣回家。”
聽到“回家”兩個字,白驚蟄咬咬牙,閉著眼睛屏住呼吸喝了兩大口,喝得急,沒嘗到什麼味就下肚了,惡心之感稍微忍忍便過去了。
“再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