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還記得王社在燒紙時跟他說過,那個“嶽青州”跟“白陽”也是大學校友,也恰好比他高了一級。
這也太巧了吧。
“當時大學的時候鬧得那麼大,你們倆發展一下,說不定還有點未來。聽說這麼多年學長都沒交過一個女朋友,說不定也是……”
“好了好了,”白陽用被子緊緊捂住耳朵,不想再聽下去,“我頭疼,先睡了。”
王社問他到底怎麼了,白陽卻當做沒聽到,使勁閉上眼,又開始默默唸叨起那些“皇天在上”的禱詞來。
他冷汗濕了一背,還不住安慰自己,說不定等明天醒過來的時候,一切就都恢複正常了。
不過王社永遠不會讓他好過,他蒙著被子,突然聽到那人說了一句:“你說既然他們存心驢你,你是不是走得太順利了一些?”
“……”
就這一句話,把白陽嚇得輾轉了三個小時才睡著。
不止如此,那天晚上,他還做了一個很可怕的夢。
夢裡入了夜,正下著淅瀝小雨。
他打著傘,漫無目的地走在街上。
突然,他在經過一個路口的時候停了下來。
雨下得越來越大,他抬起傘簷,恍惚間,看到馬路對面一個男人背對他站著。
那背影有些眼熟,白陽盯著他看了很久,才意識到那人是誰。
嶽青州。
竟然是嶽青州。
白陽心上一驚,突然瘋了一樣地朝他所在的地方跑去。
這時,一輛卡車剛好疾馳而過……
然後他就瞬間驚醒了。
天還沒亮,四周安靜得近乎詭異。
他身體顫抖著,微微喘著粗氣。
白陽不知道這是所謂的心理暗示,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突然想起那個印表機告訴他的,夢境是平行空間傳遞資訊的途徑之一的說法。
他還想起街邊那個老大爺說過,確實是那個小夥子鬼使神差地闖進馬路,才發生意外的事。
他不明白這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關聯,但是假設夢裡的事是真的發生過,那麼,“白陽”就是因為那個叫嶽青州的人才車禍身亡的。
他慌忙爬下床,從那堆錢紙中找出了那封信來。
上面寫著“白陽親啟”,但裡面卻空無一物。
白陽覺得實在奇怪,想著,不知是誰給他的信,而信又不知是怎麼不見了。
他拿著信封再看了看,突然心下一驚。
因為他這時才發現,那上面的字竟是他自己的筆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