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只當秦姝被殿下厭惡,禁足在自己院中,定是整日以淚洗面,悔不當初。
事實上,秦姝禁足的日子過的如魚得水。不用去正院給郭氏請安,每天都是睡到自然醒,然後睜著眼睛在床上躺一會兒,才讓宮女伺候著起身,梳洗。
閒暇的時間,便是喝茶,看書,或是和璟哥兒玩鬧一番。
這樣的日子,真是愜意到了極點。唯一讓她擔心的,便是楚昱澤這位太子殿下如今的處境了。
不過,朝堂之事原也不是她能左右的。便是擔心,也是白白的讓自己不舒坦。
秦姝靠在軟榻上,手裡拿著一本書看著,銀杏從外頭進來,手裡端著一碗煲好的銀耳粥。
見著她進來,秦姝皺了皺眉眉,說“你身上的傷還沒好,還不回屋躺著,這裡有竹韻她們伺候就好了。”
因著她的事情銀杏捱了罰,她心裡很是有些過意不去,自然想讓她好好的養傷。
聽著秦姝的話,銀杏卻是搖了搖頭“主子放心,奴婢已經好多了。再躺下去,怕是身子都麻了。再說,奴婢不親自伺候著,心裡也不放心呀。”
銀杏說著,將銀耳粥放到小方桌上。
秦姝卻是拉著她的手,讓她到了自己身邊“都是我的錯,害你挨罰。”
沒等秦姝說完,銀杏就面『色』一變,急急打斷了她的話。
“主子快別說這樣的話,自打奴婢來主子跟前伺候,主子便待奴婢極好,為了主子,奴婢便是被活活打死也是無怨的。再說,殿下說的也沒錯,奴婢既是在主子跟前貼身伺候的,不能規勸主子,便是奴婢的不是,主子能求殿下饒過奴婢一命,奴婢已經感激不盡了。”
銀杏自小就進宮,為奴為婢這些年,自是知道宮中的規矩。
那日的事情,說到底是她這個當奴婢的不盡心,若是換了別的主子,見著殿下震怒,哪裡還會顧及她一個小小的奴婢。
偏偏自家主子,卻是跪地相求,她只覺著,主子如今被禁足,都是不顧殿下震怒,替她求情的緣故。
她心裡頭感激還來不及,哪裡會怨怪主子?
聽著銀杏的話,秦姝不禁動容,握著她的手緊了緊,輕聲道“其實,殿下是故意為之,那日殿下震怒,卻不是真的生氣。”
一句話說出來,銀杏嘴巴張了張,眼中掠出一抹喜『色』“怪不得,怪不得陸公公送來那些東西,奴婢就覺著有些不對。”
她以為陸公公縱是過來,也是因為主子腹中的孩子。如今卻是知道,殿下根本就沒有怪罪主子,這不過是一場戲而已。
殿下心裡頭,對自家主子怕是在意至極的,不然,也不會這樣做。
將主子禁足在自己院子裡,說是懲罰,實際上是將主子保護得好好的。
主子如今肚子裡懷著雙胎,自是更加的金貴一些,出不得一絲的岔子。
“那日,我原也是不知道的,後來你養傷,便也沒顧得上說。”
聽著秦姝的話,銀杏眼圈發紅,說道“主子快別說了,奴婢能為主子做這些,也是奴婢的福分,旁人求都求不來呢。”
“主子,快些喝粥吧,涼了可就不好了。”
銀杏伺候著秦姝用了粥,秦姝便執意讓她回屋裡休息了。
秦姝坐在軟榻上,拿著書看了一會兒,又吃了一些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