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手裡拿著一本書看著,很快就到了中午,天氣越來越熱,因著有孕,屋子裡也不敢放太多的冰盤,再加上這些日子朝堂上的事情,秦姝更是靜不下心來。
“主子早上也沒進幾口,奴婢叫膳房的人做了些清淡的飯菜,主子嚐嚐可好?”
銀杏提著食盒從外頭進來,將食盒中的幾碟清淡可口的菜放在了小方桌上。
外頭天熱,也難怪主子胃口不好。
秦姝放下手裡的書,看了銀杏一眼,微微一笑,接過她遞過來的筷子。
秦姝剛沒吃幾口就聽到外頭傳來一陣腳步聲,緊接著,就聽到宮女太監的請安聲。
“奴婢奴才)給殿下請安。”
楚昱澤好些日子沒過來,要是換做平日,底下的奴才們定是歡歡喜喜,如今縱是高興,也不敢表現出來,只規規矩矩地請安。
“殿下過來了?”聽到外頭的聲音,銀杏的眼中閃過一抹欣喜,看著秦姝道。
秦姝也笑了笑,沒等她走下軟榻,就見著從外頭進來的楚昱澤。
見著銀杏扶著秦姝下來,楚昱澤開口阻止了她的動作“你身子重,坐著吧。”
“是。”聽他這樣說,秦姝應了一聲,她偷偷看了眼楚昱澤的臉『色』,卻是找不到任何的話來說。
他今日身著一襲墨藍『色』的袍子,腰纏白玉革帶,眼神凌厲,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威嚴。
看著這樣的他,秦姝竟不自覺的移開了視線。
楚昱澤卻是走到桌前,見著擺在小方桌上的幾碟菜,臉『色』頓時就沉了下來。
“是不是奴才們伺候的不盡心?”
楚昱澤一句話,就讓屋子裡伺候的宮女全都變了臉『色』。
銀杏臉一白,雙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
“是婢妾胃口不好,才想吃些清淡的。”秦姝看著銀杏蒼白的臉『色』,忙開口解釋道。
聽到秦姝的話,楚昱澤的臉『色』才好了些,揮了揮手,跪在那裡的宮女們連忙退了下去,只留銀杏一人在一旁伺候。
“殿下一路過來,怕也熱得很,喝碗冰鎮的酸梅湯吧。”秦姝說著,就伸手盛了碗酸梅湯遞了過去。
“怎麼瘦了這麼多?孤不是命周太醫過來為你安胎了嗎?”
聽著楚昱澤的話,秦姝眼中不自覺含了幾分笑意,伸手就拽上了楚昱澤的袖子。
“周太醫昨個兒過來,見婢妾肚子大得很,細細診了一番脈,說婢妾肚子裡懷的興許是雙生胎呢。”
秦姝說完,就將手放在肚子上,嘴角的笑意愈發的深了起來。
那周太醫是幾日前被楚昱澤叫過來為她安胎的,昨個兒她害喜厲害,讓周太醫來診脈,才得知了這個訊息。
秦姝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這樣幸運。
雙生胎,縱是到了後世,也很少能有這樣的福氣。
秦姝在那裡高興,楚昱澤卻是沉下了臉來,一揮手就將桌上的飯菜打翻在地。
見著楚昱澤突如其來的動作,秦姝頓時面『色』一變,沒等她開口,陸成聽到聲音便從外頭走了進來,見著灑了一地的飯菜和碎了的茶盞,他忙上前小心翼翼的叫了聲“殿下。”
“秦氏近身的宮女伺候不周,杖斃!”
聽著楚昱澤的話,銀杏面『色』頓時就慘白如紙,立在那裡連求饒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