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自家主子眼裡的擔憂,孫嬤嬤的臉『色』也很是凝重。自家主子的處境,可是愈發的難了。萬一皇后娘娘真動了什麼心思,主子怕是得不了好。
所以,王才人那裡是無論如何都要防備著,倘若讓她真得了太子的心,主子這個太子妃怕更要憂心了。
主子這些年只生了個姐兒,雖說太子也寵著,卻無論如何都不能和兒子相提並論。
孫嬤嬤想著,忍不住在心裡頭嘆了一口氣,主子自打生下姐兒後,竟再也沒有過身孕,請太醫來瞧,也看不出有什麼問題,只開了方子讓好生調養著。
這都一年多了,還沒有什麼動靜,如今又多了個王才人,真是急也急死了。
秦姝從太子妃的院子裡出來,一路回到了自個兒房裡,沒事就使勁兒琢磨著太子的那句話。
恭妃生病應該是假的,不然,太子這個當兒子的不會一點兒都不著急。
而此事,分明和王佩徽有關,王才人,皇后,恭妃,想著想著,秦姝覺著自己有些想明白了。
太子是恭妃的親兒子,按說恭妃便是王佩徽正兒八經的婆婆,可偏偏恭妃上頭還有皇后,而王佩徽恰恰又是皇后的親侄女,更重要的,是皇后身邊至今沒有嫡子,往後也可以想見是不會有了,所以皇后對太子很好,好到讓自己的親侄女當了太子的妾室。
秦姝託著下巴,看著桌子上雕刻著的花紋兀自出神,直到宮女叫了一聲,這才抬起頭來。
“主子。”紅蕊將一杯茶放到她的手邊,小聲問道:“主子可是有什麼心事?”
秦姝搖了搖頭,接過茶來喝了一口,暗暗思索了一下才說道:“方才去給太子妃請安,聽說明日太子妃要帶著王才人去給皇后請安,倒真是體面。”
像秦姝這樣的身份,是沒有資格去給皇后請安的,所以若是能去,便是一種體面了。
當奴婢的,慣會琢磨主子的心思,聽著這話,紅蕊便說道:“主子也別太難過了,等過些時日求了太子妃,說不定太子妃也會帶著主子去的。不管怎麼說,主子是皇上親自下旨指進來的,與旁人總是不一樣的。”
聽著紅蕊的話,秦姝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她怎麼聽出一種慫恿的味道。
她一個小小的淑女,即便是皇上親自指進來的,去求太子妃這樣的事情,她真沒覺著自己有那麼大的臉。
見秦姝不說話,紅蕊連忙道:“再說了,今日太子妃將主子叫過去,說了那麼多話,哪個看不出來是看重主子,主子您說呢?”
秦姝想了想,面上有些意動,衝著紅蕊微微一笑:“好了,我餓了,去瞧瞧銀杏做好點心沒,做好了就送過來。”
紅蕊應了一聲,這才轉身退了出去。
秦姝看著她的背影,臉『色』卻是慢慢沉了下來。
這紅蕊,是個不安好心的,她應該不是太子妃的人,那她會是誰的人?王才人和她同時進的東宮,不會是她,姓葛的那個通房想來沒有這麼大的能耐,也不會是她。
剩下的,就只有常選侍還有那個姚淑女了。
秦姝想著,慢慢地將茶盞中的茶水飲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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