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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清殊的心裡,忽然有一種說不出的難過。
當初他不想納鐘氏進自己的後院, 為的就是避免今天這種情況的發生。
身為皇帝, 他永遠不可能只是她一個人的丈夫。包括她的孩子在內, 裴清殊都沒辦法給予最及時的關懷。
原因無他。在丈夫和父親的身份之前, 他首先是一個皇帝。不管他內心的真實想法如何,他必須讓自己保持絕對的理智,將天下蒼生放在首位。
當初娶她進門時,想過的要一直照顧她,對她好,其實都只是裴清殊的一個美好幻想而已。
他們的身份就註定了,裴清殊不可能給予鐘氏她想要的全部。
但就像嫻妃平日裡再理智, 也難免偶爾被感情所操控一樣, 裴清殊當時明明知道自己沒辦法給予她最好的一切, 卻還是不願意選擇放手。
時至今日,也不可能再放手。
“別哭了,傻瓜。做人啊,偶爾糊塗一點也好。”
裴清殊抬起手, 溫柔地替她擦起眼淚。結果因為他的手一直泡在浴桶裡的緣故, 反倒抹了嫻妃一臉的水。
嫻妃不禁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
裴清殊看著她,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問道:“妙珠,汪光耀說的那些話……你就一點都不相信嗎?”
“大部分都是不信的。”嫻妃頗有幾分得意地說道:”不過為了做出相信的樣子來,我可是用盡了渾身解數呢。”
“大部分?那你信了什麼?”裴清殊忽然心有點虛。
嫻妃默了默,低聲說道:“當初……您應該的確說過那句話吧。”
裴清殊沒問是哪句話, 因為他很清楚地知道。
兩人心照不宣,但都閉口不提。
裴清殊正想開口解釋,就聽嫻妃主動說道:“不過我知道,那一定不是您的真心話。您只是為了扭轉形勢,才會騙裴欽辰的,對不對?”
見她這般理解自己,裴清殊忽然有幾分感動:“你相信朕?”
“當然。如果您真是這麼想的話,當初您完全可以不用說什麼,直接把我被裴欽辰輕薄的訊息放出去就是了,又何必苦心遮掩,還把我帶去秋水居,花費那麼多時間來安慰我呢?”
裴清殊勾了勾唇角,頗為自嘲地笑了笑:“你這是從理智上分析出來的。”
“從情感上我也相信您。您永遠都不會那麼對我的,對不對?”
裴清殊不答,只是伸出手,按在她一雙大而明亮的桃花眼上:“別這麼看著朕。”
“嗯?”
在嫻妃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人就已經被拉進了寬大的浴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