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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從甲板上離開之前, 已經陸續有預備生開始往回走。第一日的興奮之後, 等待著這群預備生們的不只是靠近理想學院的激動, 還有接下來的幾次重重篩選。第二日可能還有集體安排,養精蓄銳才是今晚最重要的事情。
沐野被藍鯨先生領著, 從甲板上離開時,他中途向後看了一眼。安納·格泰烏的身旁已經圍上了另外幾個人,他們的身影很快被其他來往走動的預備生遮住, 沐野看不到了, 才把視線收了回來。
白滄幫他留意著腳下,見人轉回身來, 便抬手輕輕揉了揉他的後腦。
“別擔心。”
沐野抬頭看他,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
兩個人回到被分配的房間,把門關好之後,沐野才開口問:“我們要去參加那個全體馴獸者的比賽嗎?”
白滄把他們自帶的床被從星滿中拿出來, 一邊整理著床鋪一邊道:“先把我們自己的事情忙完再考慮那個。你不想參加的話, 我們就不去。”
沐野抱著兩個胖胖的枕頭:“我有個疑惑,沒有想明白……”
白滄將床被鋪好, 把少年懷裡的枕頭接過來放在床上:“怎麼了?”
沐野茫然道:“剛剛那個人說的是,所有馴獸者都要參加比賽?”
見白滄回過頭來看自己, 表情中並沒有否認的意思,沐野繼續道:“可是從小到大, 我們族裡的人都沒有提過這件事,也沒有一起去參加過那個比賽……這不是和他的說法矛盾嗎?”
之前在安納·格泰烏威脅時, 白滄就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如果對方真的想挑釁,何必要等到馴獸一族的比賽中再去進行,聖保羅學院內部也一樣會有學員之間的競爭。甚至再近一些,這一批預備生抵達聖保羅學院之後還要進行學院的考核,才能成為正式的新生。如果安納·格泰烏有意和白滄一較高低,在預備生考核之中也能比上一回。
而安納並沒有這樣做,這要從兩個方面來考慮。第一個可能性是,安納本人的實力並沒有把握直接在預備生考核中超過白滄。畢竟這種單獨的審核考試,除非像沐野一樣元素潛力外洩,否則即使透過審核,也不會有太過於突出的表現。當然,安納也可以從審核的不同專案之間和白滄相比,但看過白滄在塔瑪城的表現之後,他有可能覺得自己並不能在初期審核中超過白滄,所以才選擇在形勢對自己有利的十年之比和白滄進行較量。
如果安納自知實力不如白滄,那麼他今晚仍然堅持上前來的挑釁,可能就是因為八大氏族長久以來積累的名聲與傲慢。安納·格泰烏代表的並不僅僅是自己一個人,他是在以以八大氏族的身份,向沒有姓氏的馴獸者進行威懾。
從另一個方面來說,如果安納對自己的實力有十足的信心,他也打定主意自己能夠戰勝“只是憑借鯨類伴生獸的能力”的白滄的話,那他選擇在馴獸者的比賽時再和白滄進行較量,則就有可能是因為學院的比賽有所限制,只有在馴獸者的十年之比中,他才能達到自己的目的。
白滄在自己的記憶中尋找了一下有關十年之比的材料,但他並沒有搜尋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之前一世,沐野的身份並不是普通人,當時馴獸一族的人數也尚未稀落至此,族內仍然有自己的皇室一族。後來變故叢生,馴獸者的整個族群遭受明裡暗裡的打壓排擠,作為源起的皇室不得不出面承擔責任,又因為後繼無人,才會逐漸沒落。之後馴獸者內部的勢力進行重新洗牌,才有了今日八大氏族分據共立的局面。
前一次沐野尚在時,馴獸一族也有十年之比的慣例,但當時白滄的原型頗有特殊,並未參加到比賽中去,對這件事的瞭解自然也不算很深。而在沐野離開之後,白滄忙於修出人型,經歷之事也幾多波折,對於馴獸一族的關注自然也少了很多。除了一些大的變動,其餘訊息很難再進入白滄的關注範圍之內。
白滄沉默片刻,上前兩步走到了沐野面前。他握住了沐野的右手,又抬起空閑的另一隻手,屈指蹭了蹭沐野的臉頰。
“等我一下。”
現在的沐野實力只在剛剛起步的階段,如果是拿他自己存在星滿裡的東西,白滄並不用進行什麼特殊的動作,他可以用意識直接進行檢查和挑選。但對於之前存在星滿中的那些東西,因為白滄現在沒有恢複巔峰實力的緣故,他必須要和星滿進行直接接觸,藉助意識的力量才能完成探查。
再更進一步,對於那些儲存著更珍貴物件的金色光球,白滄連看都沒辦法看到,就不必再說去拿取東西了。
沐野乖乖站在原地,眨著眼睛看向對方。藍鯨先生好像在星滿中進行了一次尋找,而且留意的全是那些銀色的光球。過了有一會,白滄松開了沐野的手,一本厚厚的被皮革嚴密包裹著封面的舊書就出現在了他手中。
沐野去看那本舊書,它的封面已經完全被皮革裹住,正面只有幾個簡單又奇怪的符號,並沒有書名的標誌。等對方把書翻開時,沐野又仔細去看——
可他卻發現,裡面的字自己看不懂。
沐野看不懂這本儲存在自己戒指中的舊書,白滄閱讀起來卻毫無障礙。他在書籍目錄中尋到相關章節,查到詳盡情況閱讀完之後,才將書本合攏起來,重新送回了星滿中的銀色光球裡。
沐野的意識也跟著藍鯨先生一起進去了,那個銀色光球中儲存的一摞全是厚厚的書,沐野好奇地碰了碰那個光球,光球在意識的推力之下,輕飄飄地朝外挪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