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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捏在掌心, 沐野看著安納, 心下頗有些慌亂。
他現在才發現, 不只是魔法師和武者,他對於馴獸者的瞭解, 也並不如原本所想一般透徹。沐野在山林中生活了將近二十年,族人都以馴獸為生,雖然沐野比族人平均遲了三四年才找到了自己的伴生獸定下契約, 但他一直沒有産生過什麼出格的懷疑, 只以為是自己的情況特殊。
現在看來,如果安納所說不假, 事情可能並不只是那麼簡單。
沐野在回想自己的狀況,身旁白滄的眼神卻很快冷了下來。如果只是沖著自己而來的惡意,白滄並不會怎麼在意,但他目前對外所替的是沐野的身份,現下讓男孩聽見安納說的這些話, 難保他不會多想。
白滄看著安納, 聲音又沉又冷:“照你所說,安格斯特魔導師是否也是無姓之人?”
安納臉上的假笑瞬間凝固, 他迅速朝四周看了一眼,見沒有人注意到這邊, 才重新轉頭回來對白滄道:“所以,你覺得自己可以和揚名千年的光系魔導師相比?”
他暗自惱怒, 一個連姓氏都沒有的卑賤之人,居然有臉把自己和唯一一位身具馴獸能力的魔法師相提並論!
白滄的臉色同樣不好看, 但他說話的語氣卻比安納從容許多:“我只不過是在提醒你,並不只有八大氏族才擁有馴獸能力。”
安納不欲再提起那位傳說中可以與聖獸交流的光系魔導師,他們所在之處是聖保羅學院的客輪,而學院地處的聖銀國也正是教會所在處。其他預備生可能只聽過捕風捉影的八卦,安納卻知道,這位光系魔導師數百年來一直是教會最為推崇的魔法師,同時也是聖保羅學院的精神向導。如果有些話不慎被船上聖保羅學院的老師聽去,他們這些背後編排魔導師的預備生可不會被手下留情。
即使對自己進入聖保羅學院有著萬無一失的把握,安納也不想拿這種事來冒險。他冷笑道:“一個連元獸習性都不熟悉的馴獸者,講起自己和伴生獸的過往還謊話連篇,這種事不就只有無姓之人才能做得出來嗎?”
白滄微微擰起了眉心。
見對方沒有直接反駁,安納的語氣更加直接:“那位給鯨類餵食帶有人工調料的飼養員就是你吧。普通水準的元獸親和力卻有著優異等級的元獸駕馭能力,對水元素有著精準控制,還有對弱小元獸的特殊吸引力,這麼多無法用普通馴獸者能力來解釋的行為,不就是因為你馴養了一隻鯨魚嗎?”
“為什麼……是鯨魚?”
開口說話的,卻是一旁疑惑的沐野。
安納看他一眼,輕笑了一聲,他並不介意好心地在同伴面前揭穿這人的面目,事實上,在試探過底細之後,他還打算到聖保羅學院將白滄的無姓身份直接曝光出來。
安納道:“對於馴獸者來說,不同種類的元獸代表著不同的戰鬥力,種族天分越為出眾的元獸,會給馴獸者帶來越大的助力。鯨魚作為海中生物中甚至還有一些特殊的品種,最後可以修出人形。”
他看向白滄,繼續道:“越是特殊的種族越難馴養,但一旦馴養之後,所帶來的助益也就越是明顯。你明明只有普通的元獸親和力,卻能控制鱈魚軌跡,吸引迪利真獸,除了鯨魚的種族天賦給你帶來的助益,還會有什麼理由?”
白滄不置可否,安納把他當成了馴養了鯨魚的馴獸者,這個錯解對他來說有利無害。
安納見他一直不肯接話,又冷笑道:“三大強國從百年前就簽下公約,除了馴獸者和國立動物園之外,不允許私人豢養野生元獸,其餘小國也都在公約上進行了聯合署名。國立動物園中的元獸又不允許被馴獸者馴養,你這位飼養員,又是從哪裡馴養來的人工飼養的鯨類?”
白滄收斂神色,恢複了冷淡的神情,他淡淡開口道:“與你何幹?”
安納冷嗤一聲:“如果不是晚餐時你藉著伴生獸的吸引力去招惹迪利真獸,讓老師故意注意到你,我還發現不了原來同行預備生中還有一個無姓的馴獸者。出風頭的感覺很不錯?”
白滄面色不動:“哦,那你吸引了幾只迪利真獸?”
安納很快反應過來這是在嘲諷自己的元獸親和力,作為一名馴獸者,衡量能力的指標就是元獸親和力以及伴生獸的能力,前者是天生的,也決定了後者能夠發揮出來的效果。所以像白滄這種元獸親和力並不高的人所展現的突出表現,才只能理解為他的伴生獸能力格外強悍。
安納咬牙道:“關你什麼事?”
他再用這白滄用過的同一種回答,就顯得直接矮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