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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火光徹亮,沐野的眼前卻一片模糊。他努力眨著眼睛,胡亂地伸手抹掉了眼睛裡的水漬。周圍的人沒有表現出明確的阻攔意味,在確認自己的舉動不會給白滄招來更多的敵意之後,沐野才重新大步地跑了過去。
他伸出手又不敢碰,胸口的酸澀悔恨痛苦糾纏在一起,如同一團沾滿了汙濘的亂麻。沐野一早就盼著見到他的藍鯨,可是真的看到了,他恍惚間卻又不知道自己現在該先做些什麼。
最後竟然還是白滄先出聲,說了一句:“乖,我沒事。”
沐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把胸口灼燒的疼痛勉強壓了下去。他不敢隨意去碰白滄,怕自己會誤觸到對方的傷口,只能先去看對方被綁在身後的雙手。白滄的手上也沾了血,幹涸的血跡看起來頗有些駭人,沐野伸手想去把那團黑漆漆的東西解開,卻被白滄側身躲了過去。
“不要碰。”
沐野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愣愣地停下了動作。
白滄所處的位置並不是隊伍最末,他們身後還跟著一些陌生人。有幾個人正看著他們,雖然沒有出聲,但空氣中的壓力卻始終沒有消失過。沐野垂下手和白滄一起繼續向前走,身前和身後不遠處都是這些不知身份的人,僅僅是沉默的走路,身後的視線也有如實質,芒刺在背。
沐野走了幾步,還是沒有忍住,他啞著聲音問白滄:“哥……他們為什麼要把你綁起來?”
他稱呼裡帶著提醒,白滄偏頭看著對方,灰藍色的眼睛與身上血汙不同,並未染上多少灰塵。他的聲音聽起來精神尚好:“還記得我們遇見的那隻焰靈獸嗎?我殺掉它的時候沾上了元獸的氣息,所以他們的獵獸箭誤傷了我。附近有高階元獸在進級,他們要對其他元獸進行防範。”
沐野昏迷之前,分明沒有看見什麼焰靈獸,但他也清楚白滄的身份不適合在這時暴露,所以白滄才會藉此來解釋自己會被獵獸箭所傷的原因。沐野昏迷得太早,藍鯨先生之後做的事他並不清楚,此時沐野也只能盡量小心地交談著,盡量把兩人的身份偽裝成普通的人類。
沐野吸了吸鼻子,身體仍然緊繃著:“他們要防元獸,為什麼要綁你啊……”
白滄邊走邊無奈道:“誰讓我被獵獸箭射到了呢。”
他們避重就輕地說著,很快就走到了平坦的空地處。有一些人去就地支起帳篷,看樣子是打算在此處過夜。沐野向四周看了看,薩利和奧利弗已經朝他們走了過來。沐野對這群人一無所知,說過話的也就這兩個人,薩利和前面幾個人打過招呼,視線又看向了白滄這邊,沐野抬頭看了看身旁的白滄,咬了咬牙,直接朝薩利的方向跑了過去。
他在這群陌生的人之間彷彿一隻擅闖的小獸,但是為了白滄,沐野強迫自己甩掉了所有對待陌生人時的不適和無措。他跑到薩利旁邊,很急地說了一聲“打擾”。
“那位就是我哥哥,”沐野指向白滄的方向,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慌亂,“他受傷了,可以幫他把手上的繩子解開嗎?”
幾個人的視線都轉了過來,讓沐野更覺頭皮發麻。這些人的身份顯然與小鎮上的人有著極大的差別,只看舉止氣度,便不像是普通人。
薩利看了看他,朝幾人道:“下午是誰綁的他?”
一個黑色短發,身材高大的人粗聲道:“是我。”
沐野急忙看向那人,面露懇求。高大男人低頭看他一眼,對其他幾人道:“確定不是它了?”
薩利道:“他是這位小朋友的契約者。八階元獸再厲害,也不太可能一進階就找好了人契約。”
沐野聞言一愣,聽他的意思,他們之前竟然是把白滄當做了那隻進級的高階元獸。
他明白了這個意思之後,冷汗瞬間就爬滿了後背。看這些人的身份和陣勢,絕對不可能是想來和那個八階元獸友好合作的。如果他們真的把藍鯨先生當成高階元獸抓走,恐怕自己連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