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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債...你沒必要為了還債做這些事情。”
“除了這些事情,我也幫不了他什麼。”不覺得殺人是件奇怪的事情,林書好回答的時候還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我知道你覺得我很奇怪,林初隱以前也說我是個怪胎來著,其實我跟著林殊寒第一次殺人的時候也很害怕,但是我知道如果我手軟了,那被殺的人就會變成我和他,慕容司,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心存善念的,你沒有像我們那樣流浪過,所以你不懂。”
“你們的那些恩怨私仇也就罷了,可那個村子裡的人總歸是無辜。”
“不。”林書好驚訝的叫了一聲,眼裡流露出的全是不可思議。“他們一點兒都不無辜,我本來沒打算滅口,剛開始是和他們做交易,可是他們提出的要求卻越來越多,還威脅我說如果做不到,就要去無罪城把林殊寒的事情全部捅出來,我想了想,覺得那還不如全部殺掉,一勞永逸呢。”
“人家沒有義務替你們保密。”
“那沒辦法,貪心不足就是這樣的下場。”林書好攤手,然後又笑呵呵的伸手去抱慕容司的胳膊,這次他沒有躲開。“你怎麼跟藥王谷的老先生們一樣,每次我有些新鮮想法,想做些大膽的突破時,他們就總是要來我的耳朵旁邊絮叨,說我拿人命開玩笑,說我不配做個大夫之類的話,可是你想啊,人要是想往前走必然會有犧牲的,不然就我們只能停在原地,說不定還會後退,後退就代表你會越來越弱小,弱小就得受人家欺負,我不想被欺負。”
“你以前經常被欺負嗎?”
“當然,要不是在烏冥山遇見林殊寒的話,我現在就被那匪頭子強行搶去做壓寨夫人了,那匪頭子長得特別難看,還喜歡喝花酒,房間裡經常都是四五個歡場女子陪著他嬉笑玩鬧,特別惡心,而且他們殺死了我娘親,還殺死了我外公,”她很平靜,眼裡沒有絲毫的悲傷,像是在說一段和自己無關的故事。“林殊寒後來帶著我逃走的時候,把他們幾百號人全部給埋進了井裡,他照顧了我很多年,剛開始為了不讓我餓肚子還到處偷東西給我吃,他特別傻,偷了東西也不知道趕緊跑路,總是被人家逮到然後一頓胖揍,生病了也這樣,我開張藥方子然後他就跑去藥鋪裡偷藥,人家打他他也不跑,就生生的挨著,挨完了又回來替我熬藥喝,他特別好,可小時候吃的苦實在是太多了,所以他現在才這樣努力的想要擺脫那種困境,慕容司,你能理解這樣的感受嗎?”
“你很喜歡他?”
“林殊寒不是壞人。”她答非所問。
“嗯,各人的立場不同罷了。”慕容司伸手替她撚好被子,看起來像是想結束這場對話。“你早些休息。”
“你要走了嗎?”林書好抱著他胳膊的手又緊了緊。
“雖然沒什麼立場對你說這樣的話,但是因為不想受別人欺負而轉向欺負別人,這樣的想法聽上去似乎很合理,卻是在潛移默化之間改變了自己生而為人的初心,我不是要跟你講什麼聖經,不過殺人放火這樣的事情你以後不要再做。”
“不做怎麼辦?不做我會被欺負的,說不定還會捱打,被別人殺死。”
“留在昭襄侯府沒人會欺負你,不會再餓肚子,生病了也有藥吃。”
“你肯留下我了?”
“嗯。”
“慕容司,今晚留下吧。”
林書好說完話還特地往裡挪了挪,把床給慕容司讓出一半空地來,她的意圖很明顯,慕容司自然也是明白的,他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最終還是站起身來離開了。“早些休息,嘉樂這幾日身子不舒服,我去看看她。”
慕容司是個說話喜歡繞彎子的人,他很少會直白的表明自己的意圖,他或許覺得大部分人能聽懂他話裡話外的意思,但實際除了王衣玄外,很少有人能真正琢磨的透,林書好望著他離開的背影,臉上的笑意也一直沒有斷過,她本就打算裝傻到底,所以不管他說的明白還是說不明白,都不是那麼重要了。
.......
“秋心,一早上你幹什麼呢?”早上送走慕容司後,連嘉樂便坐在銅鏡前擺弄著他昨夜送的珠寶首飾來,她懷裡抱著那隻白毛波斯貓,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就是秋心一直在屋裡屋外進進出出的吵的她有幾分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