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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揪住了什麼把柄,顧清風有些激動的站起身來。“她說謊,之前在櫟陽的時候她親口說過,她說蘇芊蔓懷過一個孩子,那孩子就是林殊寒的。”
那天的談話並沒有談出太多有價值的內容,後來林書好像是突然魔怔了一般,雙眼失神還透出些恐懼的神色,不管誰問她什麼她都不再說話了,又恰巧遇上‘蝕骨獸’發作,阿雪只看她雙手拽拳,嘴角溢血,眼裡的亮光蒙上了一層看不清楚的陰霾,她站起身來跌跌撞撞的往外走,阿雪想上前去拉住她,卻被慕容司搶先了一步。
“慕容司,救我。”慕容司抱起林書好的時候,她已經是哭的一塌糊塗,拽著他衣襟的左手因為太用力而又崩裂了左肩的傷口,血流不止。
“侯爺打算如何安置林姑娘?”不知道是失血過多,還是因為‘蝕骨獸’發作時的劇痛,林書好很快失去了意識,她倒在慕容司懷中的模樣看起來倒是十分的乖巧,王衣玄上前一步問道。“她對林殊寒的事情必然有所隱瞞,而且看這樣子,她似乎也不願意說出來。”
“她身上的傷?”
“我離開櫟陽之前,她身上只有左肩一處受傷,左手的傷是之前在菥蓂山留下的。”
“我知道,她左肩上的傷口雖不致命但是很深,身上新傷很多,其中最為嚴重的還是被外來力量震傷的五髒,和右手手筋。”慕容司執起林書好綿軟無力的右手手腕來。“這隻手,怕是再也用不得了。”
“被內力震傷?難道她和閻墨交過手了?”
“你還記得之前在菥蓂山上,閻墨放出來的那兩條散著藍色光芒的‘藤蔓’嗎?”
“記得。”
“這應當就是被那東西傷到的,不過我認為正面交手的可能性不高,畢竟兩人實力懸殊太大,林書好能從閻墨手底下活著逃出來的機率幾乎為零。”大抵是在逃跑途中被遠遠給抽了一‘鞭子’,而閻墨又因為急著去找秦彥之,所以這才給了她活命的機會,慕容司見衛大夫勉勉強強止住了林書好左肩上的血跡,便抬手替她拉上衣服來,轉頭對王衣玄說。“顧姑娘你去照顧,我先送她回去休息。”
“侯爺,我跟你一起。”阿雪一見慕容司抱著林書好起身出門去,也就慌慌張張的跟上了。
王衣玄望著地面上的幾滴血跡出了會兒神,這才回身去扶顧清風,顧清風倒也是安靜的坐著,她的唇色稍微有些發白,平日裡那個千嬌百媚的女子像是突然失了顏色一般,他心裡有一些愧疚,不過只是一瞬間便逝去了。“看來侯爺對林姑娘很是寬容呢。”
“他喜歡她嗎?”顧清風順著王衣玄的手站起身來,跟著他的步子摸索著往外走。
“這我不太清楚。”王衣玄輕笑。“不過,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愛美人這也是男人的天性,不足為奇。”
“那王大人呢?王大人也愛這樣的美人?”
“美人?哈哈哈,這各花入各眼,我倒是覺得她那朵花還不如你這朵花來的美。”王衣玄牽著她的手腕帶她穿過長長的迴廊,顧清風還是一如既往的一襲紅色衣裙,她的膚色白亮,下巴也是小小尖尖,眼上覆著的紅色系帶輕輕挽在腦後,系帶很長,在她身後隨著步伐輕輕飄動。
那條迴廊很長,那天他們走的很慢。
.....
林書好整整昏迷了兩天,第一天慕容司問阿雪‘她醒了嗎?’,阿雪搖頭,於是他跟著過去守了一夜,第二天阿雪過來送藥時,慕容司又問阿雪‘她醒了嗎?’,阿雪又搖頭,於是他又跟著過去守了一夜,第三天林書好醒來了,可是慕容司問阿雪‘她醒了嗎?’阿雪依舊對他搖頭,慕容司又起身過去,前腳剛跨進門,後腳就和正在用藥的林書好撞了個正著,他的腳下停了幾秒,最後還是故作鎮定的跨了進去。
“啊,醫仙姑娘醒了?”
阿雪的演技還是那樣浮誇,而且現在膽子越來越大,竟然敢拿他的心意開玩笑了,慕容司想到這裡就忍不住皺起眉頭,不過礙於林書好也在,他也不好多說阿雪什麼,只是找了個最遠的地方坐下,像是自個兒在生悶氣一般,一言不發。
林書好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色內衫,頭發也未挽起,全部披散在肩上,短短幾日她整個人好似瘦了幾圈,臉蛋兒愈發的小了些,面色蒼白,毫無生氣,又難得的帶著一絲病態的美感,屋裡的丫頭們見慕容司過來,喂完藥也就十分自覺的默默退下。
“慕容司...”
“...”
見慕容司不答話,林書好便掀開蓋在腿上的被褥,她剛想起身就見慕容司突然站起,轉身欲走。
“等一下,我有話要對你說。”
“.....”
“昭襄侯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