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是緊閉的,但屋子裡的燭火光還是亮著,大抵又是在看書吧,這樣想著,連嘉樂就敲響了這扇房門。“侯爺?侯爺你在嗎?”
這聲音可算是驚的慕容司心下一沉,倒也不是害怕,只是想到連嘉樂看見這場景又得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時候,他心裡就覺得麻煩,慕容司長嘆一口氣後迫於無奈的睜開了眼,顧不得什麼‘非禮勿視’的禮節,便故作淡然的抬手替林書好重新系上了衣帶,期間手指還好幾次碰到她溫熱的肌膚,她也不叫也不惱,就乖乖的任由慕容司替自己穿上衣服,也不再去抱他去按他,衣服穿好後,慕容司腰腹輕微用力的坐起身來,像是算好了的動作般,林書好也順勢躺進了他的懷裡,然後乖巧的任由慕容司將她重新塞進被窩裡,看著他重整衣冠後打算離開,期間一句不滿的話也沒說過的林書好突然輕聲喊住了他。
“等等。”慕容司回頭,見林書好伸出手指拉過自己比她大出不少的手掌,然後用手指一點一點擦去方才推搡她時沾染到的血跡,像是不給他添麻煩一般的沖著他一字一句的無聲說道,邊張嘴還邊比劃,像是生怕對方看不懂自己的嘴型一般。“去吧,不然她又得找你麻煩。”
慕容司實在是難以理解這一出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只是看著她乖乖的窩進被子裡,這模樣倒還確實有幾分小妾不敢同正房爭寵的模樣,門外的敲門聲又響了幾次,他這才邁腿出去。
“侯爺怎麼才開門,我的手都酸了。”
“我來。”慕容司接過連嘉樂手中端著甜品的託盤來,然後側身讓她進來。
“侯爺在看書嗎?”
“方才有些困了,這才剛剛起來。”
“怪不得發冠有些歪了呢。”說完,連嘉樂還踮起腳來替慕容司正了正發冠。
“你...你來有事嗎?”慕容司將託盤放到桌子上,也沒打算去吃,就是找了張離內堂最遠的桌椅坐下,自然而然的也把連嘉樂引的離房間裡的林書好遠了些。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我找自己的夫君也不可以?”
“可以。”慕容司一如既往的對她笑著。
“侯爺,今晚我陪你一起睡吧,咱們都好久沒有在一起過了。”
“咳,那個,今日的該看的書還沒有看完....”
“你看唄,我去內堂等你。”說罷連嘉樂便邁腿朝裡去了。
“那個,嘉樂。”慕容司自然是立馬喊住她。“你說的沒錯,我這幾日確實是怠慢你了,這書也不是非得今日看,你先回房去吧,我收拾一下就過來。”
“侯爺要過來?”
“嗯。”
“那侯爺快些來,我先回去等你。”本來是打算等慕容司一起走的,不過想起自己的床單被褥,還有房裡的香薰都還沒來得及吩咐秋心換新的時,連嘉樂這才慌慌張張的先一步離開了。
慕容司坐了一會兒,心裡始終放心不下屋裡躺著的林書好,可別鬧出什麼麻煩事來,還是叮囑她兩句的好,他起身往裡走,一掀簾子又看見裸著肩膀的林書好自己埋頭在往自己的肩膀上塗藥,她的衣服已經整整齊齊的疊放在了床邊的,看這架勢像是打算在這裡休息了。
“侯爺?”見到慕容司站在簾外,林書好立刻開口喊她。
“你...你好好休息,我今晚就不...我今晚去陪嘉就不陪你了,可總感覺哪裡有些怪,這才改口說道要去陪連嘉樂。
“你去吧。”林書好接受的也快,一點兒不痛快的心思都沒有。“去之前幫我包紮一下傷口可以嗎?我兩隻手都有傷,上藥還可以,包紮就沒辦法了。”
“我叫阿雪來替你包紮。”
“阿雪是沒問題啦,只是讓她看到我這樣躺在你房間,是不是不太好?”
“....”
“就把我當病人不行嗎?......你再不來,我廢的就不只是一隻手,而是一條手臂了....你剛剛不是什麼都看到了嗎,還怕什麼?.....算了,就讓我血盡人亡吧....”
說完林書好也一攤手,擺出一副放棄治療的模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