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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殊寒最近總是會做一個夢,他反複的夢見自己在烏冥山上一刀一刀的結束了三百多條人命的那件事情,那是他從出生至今第一次殺人,沒想到一動手就是欠下了三百多條人命,也從沒覺得害怕過,只是一劍接一劍的刺下去覺得自己手痠的很,林書好那時還小,不過也多虧了她給了自己一小包藥粉,才能讓這個殺人計劃進行的如此順利,一個小小的姑娘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是一路跟著自己,看見他拖屍體往井裡丟的時候也不幫忙,只是跟自己一樣對著這血腥的場面一點兒都不害怕,提著裙子在屍體上跨來跨去的,連個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你是什麼人?”直到把所有屍體全部填進井底之後,他才靠坐在水井旁邊歇了口氣。
“我叫林書好,是個大夫?”
“大夫?你才多大,也好意思說自己是大夫?”
“我真的是大夫,我是藥王谷的小醫仙,我特別有名?”
“特別有名?我怎麼從來都沒聽說過?”林殊寒擦了擦自己頭上的汗,其實也不能怪他沒聽過,他畢竟也是從小未曾踏出過宮門半步的人,他和慕容司不一樣,他做太子的那年,也是慕容司被封為昭襄侯的那年,那年慕容司出了宮,蓋了府,而他還一直被養在東宮。
“大概,是你孤陋寡聞吧。”
“哈?”林殊寒覺得有些好笑,他抬手的時候聞到自己的袖口上全是刺鼻的血腥味道,要不是好幾天沒吃過飽飯了,他差點兒被這味道燻吐。“你會不會洗衣服?”
“會。”
然後他果斷的把自己的外衫脫下來丟到林書好的頭上。“那你幫我把衣服洗了吧,我把剩下的這幾個井全部用土填上,免得被其他人發現了。”
“好。”她拉拉扯扯幾下把林殊寒的髒兮兮的外套全部抱進懷裡,然後自己顛著小腳下山找湖去了。
等這些收尾的事情都做好,天色已經開始見暗,林殊寒熬了一鍋粥,林書好回來的時候也只聞到了一股子糊味,她把衣服掛在外頭,看著地面上原先的血跡已經完全被一層新土給掩蓋過了,她又湊近廚房,整個廚房全是彌漫著嗆人的白煙,雖然粥不好喝,可好歹也算是填飽了肚子。
“你是山上的土匪?”林殊寒吃了飯就爬上了屋頂,叼著一根狗尾巴草,像是在看月亮,林書好費了好大的功夫才爬了上來,誰知對方看見她的第一句話就問她是不是土匪。
“都說了我是大夫。”
“好好好,你是大夫,那些土匪為什麼要追你?”
“他們老大說等我長大了,要讓我做他的壓寨夫人?”
“什麼?哈哈。”林殊寒捧腹大笑起來。“小丫頭片子,那你還不好好感謝感謝我,就那土匪頭子醜成那副模樣,每天看看就想吐了,還得跟他睡在一起,咦,真是惡心。”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往烏冥山上跑?”
“我是不知道山上有土匪,我只是想躲一些人。”說完他又‘呸’的一口吐掉了嘴裡叼著的草,然後坐起身來問。“對了,你身上那些讓人喝了就能倒地不醒的藥粉還有沒有?多給我幾包,這玩意兒太好使了。”
“沒有多的了,但是你要的話,我可以現給你做?”
“先做?”
“我是個大夫。”
“行吧,那你要真是個大夫,能不能先幫我處理一下我手上的這個傷口。”林殊寒伸出自己的手來,這是他出皇都城的時候,被那守城的侍衛一鞭子給抽的,長長的鞭痕在手臂上蔓延了很長的一段距離,看起來難看的要命,而且因為沒有好好處理的緣故,現在潰爛的情況好像是更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