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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衣玄果然不負眾望,先是拿了‘碎玉軒’的老闆,再同時請了三四位河西出售玉製品的老闆一同過來為這玉墜子估價,去其最高價與最低價,取中間值後,這玉墜子只值了十九兩二錢銀子,玉雖碎了,可這差價卻還是要求‘碎玉軒’的老闆給全數退回給連嘉樂,並且還以‘欺詐’的罪名罰了他一百兩紋銀上繳官庫,做了些口頭懲戒後,這才把人給放了回去,苛兒母子雖是撞了連嘉樂,可連嘉樂也是撞上了他們,兩邊走路都不看路,辨不得誰對誰錯,既是要賠碎掉的玉墜子,那髒了藥材自然也是要賠的,就這樣算來算去,最後調解成苛兒母子只需返還十三兩紋銀即可,這錢,王衣玄自掏腰包先給墊上了。
“王大人,您真是青天大老爺。”老婦人抓著他的手,感動的泣不成聲。
“這是我應該做的,苛兒是個孝順孩子,他若是願意,不如就留在衙門裡做事吧,只是衙門裡工錢給的低,不如外頭.....”
“王大人,我願意我願意,苛兒願意留在王大人身邊。”還不等王衣玄說完話,苛兒便連忙向他表了決心,並且還承諾以後每個月從工錢裡扣除兩錢銀子來還給王衣玄,此事到這裡為止,也算是了了。
回了內堂裡,卻見慕容司面色不善的坐在主位,身旁依次站著阿雪、澹臺亮、江翎、王嶼策,以及右側手邊遠遠站著的連嘉樂和秋心,喲,他們家侯爺這氣頭還沒過呢。
“都出去吧,我和侯爺有事要談。”和平時一樣,王衣玄自然而然的坐到了慕容司身旁的另一張椅子上去,這本也沒什麼,往日裡兩個人也都是這樣坐的位置,誰知這一個舉動,加上剛剛那句主人般的發話卻是徹徹底底的惹惱了連嘉樂。
“昭襄侯府的下人究竟是怎麼教的,一個個架子都擺到我頭上來了。”顧不得慕容司的臉色,連嘉樂也氣鼓鼓的吼叫了起來,她順著自己身旁的椅子坐下,還不忘在那雕花的木桌上重重的拍下一掌,她的眼睛朝慕容司的方向斜了斜,極度不滿意的說道。“還給我擺臉色,這事兒能怪到我身上嗎?我被騙了,你不去嚴懲那個騙錢的騙子,怎麼還弄得是我的錯一般?還給我說河西好玩,哪裡好玩?到處奸商,遍地刁民。”
王衣玄這才明白原來是自己剛剛那句話惹怒了她,他也沒別的意思,只是看大家都站在屋子裡也憋的慌,想找個藉口把這些在慕容司面前大氣都不敢多喘的人放出去輕鬆一下而已,可惜人家卻並不領情,也是,在別人眼裡他們不過是昭襄侯府的下人罷了,一個下人進來就坐主位,還用主人的語氣讓他們都出去,她心裡肯定不痛快。
“你哪裡來的一百兩?”慕容司雖然不高興,卻還是極力忍著,用較為和氣的口氣問她。
“沒拿你錢,那是我自己的嫁妝。”
“你們家總共才給了多少嫁妝,你就拿了一百兩去買個玉墜子?”
“怎麼了?嫁給你之後,我連個像樣的物件都買不得嗎?你自己沒事去皇都城走走看看,哪家小姐穿的不是金絲玉縷,戴的不是香環玉石,我如今不過是買了一塊不足百兩的玉墜子,也犯得著被你這麼一通責怪?”
“金玉其外。”
“別給我咬文嚼字,我不樂意聽,也聽不懂。”
慕容司涵養極好,幾乎不會有失去理智的時候,所以這個時候他即便是再生氣,面上也看不出什麼波瀾來,只有王衣玄注意到他端茶的手指輕微的顫抖了一下,再這樣僵持下去恐怕不妙啊,於是他朝左手側站著的幾個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悄悄溜出去,自己也正待起身告辭時,卻被慕容司沉聲喝住。“坐下。”
腿腳剛剛踩了些力,又乖乖的鬆了下來。
“你聽不懂,那我就好好給你講一講。”慕容司將手中的茶杯輕輕放回桌上。“阿雪每個月的薪俸只有二錢,澹臺是侍從,階品較高,每個月薪俸也不過五錢,江翎是師爺,薪俸絕不會超八錢,就算是王衣玄,朝廷正三品官員,每個月的薪俸也不會超過五兩,你自己算算,你的一百兩銀子,他們得賺多久?”
“他們窮能怪得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