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麼名兒?”
“姓寧,單名一個清字。”
“那嬸嬸明日遣人先送我房裡來看看吧,若是真聽話,那我便做主納她做個側房,若是不聽話,那就只能原封不動的給嬸嬸送回來了。”
“這....”
“做人還得長點兒記性不是,孟姚那個死丫頭可是沒少讓我吃苦頭。”
“孟家做的缺德事,我可是萬萬瞧不上眼的。”
“我倒是相信嬸嬸,不過其他女人嘛,還是得多留個心眼兒才好。”白書桃站起身來。“這戲唱的我耳朵都疼了,多謝嬸嬸今日請我出來,不過我這腦袋沉的很,想先回去休息了,雅荷。”
“夫人。”雅荷恭恭敬敬的上前,扶過她伸出的右手來。
“身體不舒服就早些回去休息吧。”趙家夫人也是笑意盈盈的站起身來送她,心裡只嘆著這丫頭還真是長大了不少,若是以往的白書桃遇著她那都是恭恭敬敬的陪坐,陪吃,就是再不喜歡的事情,那也絕對不會流露出半點不滿意的神情來,可如今,竟是變化這般的大。
“衛夫人,要通知寧清小姐明日過來嗎?”
“去給她捎口信吧。”趙家夫人回應了一聲。“記得吩咐她,進了白書桃的院子裡,就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也得給我忍著。”
這白書桃,可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會對長輩言聽計從,唯唯諾諾的白蓮花了。
白書桃確實是不愛聽戲,那唱腔也確實是吵的她頭疼,雅荷跟著她回了院子便伺候她躺下休息了,雅荷跟她也算是親近,可林書好這幾日在她房裡的事情,她也還是沒敢對雅荷透露半分,她心裡是害怕的。
“不就是出去看個戲嗎?還能累成這樣?”
待雅荷離開房間後,林書好這才從房樑上露出頭來,看著半靠在床邊,臉色蒼白,額間冷汗的白書桃說。
“不知道,覺得身子重的很。”
“該不是生病了吧。”她跳下地面來,走到白書桃身邊,抓起那細如絲柳的手腕細細診起脈來。“脈像很正常,沒生病為什麼會覺得身子重。”
林書好坐到她身邊去。
“可能是想的事情太多了。”
“想事情?你在想什麼?該不會在想慕容司吧。”
白書桃臉色變了變,又才說。“醫仙姑娘玩笑了,我同昭襄侯爺只是幼時故交而已。”
“別胡說八道,那天你們在荷塘邊說的話我可是一句沒落下全都聽見了。”她壞笑著湊過臉去。“我是很討厭和別人交朋友的,不過有樁買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做。”
“什麼買賣?”
“殊寒哥哥說他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我雖然不知道他說的事情是什麼,但是既然是做事,那肯定是有做完的一天,你能不能答應我,如果到了那一天,你就乖乖的離開他身邊,不要再做他的妻子了。”
“那我能交易到什麼呢?”
“你想要什麼大可開口就是了。”
白書桃偏頭想了想。“我能想好之後再告訴你嗎?”
“當然可以,那麼這買賣算是成交了?”
“成交。”
“交易完成的那一天,我不想看見林殊寒身邊有任何一個女人的存在,這你能做到嗎?”
“沒問題。”她聳聳肩。“我可以保證這個,不過也請你先保證,在交易完成之前,能讓慕容司好好的活著。”
“沒問題。”林書好也學著她的樣子聳了聳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