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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家夫人最近新招了一個戲班子進來,她聽說了白書桃一連幾日都與老祖宗鬧的不愉快,便挑了個好天氣,喚了丫頭請她一道兒過來聽戲,臺子上唱的是霸王別姬,一詞一句,一顰一笑都甚是動人,聽得一眾下人們都入了神,可偏見臺子下的白書桃伸手托住自己的下巴,身旁的茶水糕點一塊也沒動,整個人看起來沒精神極了。
她好像對這戲沒什麼興趣。
“老祖宗這幾日身體怎麼樣了?”
“不知道,大概是快死了吧。”白書桃漫不經心的回答。
“這,書桃還真是,還真是快人快語。”趙家夫人沒想到她竟如此直白的說出心中所想,一時有些失了方寸。“這老祖宗始終是個長輩,就是有再多不是,咱們這些晚輩也不好明面上開罪她。”
“那是你們,我現在可不曾把她當做長輩。”
“老祖宗此前對你確實有多般不是之處,可她也始終是殊寒的親奶奶,你就是看在殊寒的面子上,也不能這般。”
趙家夫人約有四十來歲,是個風韻猶存又溫婉大方的女人,她穿著一身寶藍色袍子,手中還撚著一張繡有梅花的細軟手絹,喝一口茶,吃一口糕點都得拭擦一下唇邊,生怕沾染上什麼東西,在下人面前失了模樣。
“可夫君他.....”白書桃欲言又止。
“這男人都是這樣,就算自己家裡的妻子再好,那眼睛也得往外頭瞟,就拿我們家當家的來說吧,他房裡納了四五個,外頭還養著七八個,這些外頭找的女人那可是一個比一個能耍手段。”趙家夫人抿了一口茶。“可是這有什麼用?她們終究都只是妾,哪怕生了兒子那也是庶出,她能做正房嗎?在我跟前,不始終得把那顆頭給低下去。”
“可夫君對我太冷淡了,我這心裡頭不安的很。”
“你就是管他管的太緊,男人三妻四妾都是很正常的,何況他還是咱們無罪城的城主呢。”
“嬸嬸的意思是,我還該放任他玩兒去?”
“這倒不是當務之急,你只是該趕緊生個孩子才是。”她壓低了些聲音問。“殊寒同你,可還和諧?”
“孟姚那事兒出了,他來我房裡倒也來的勤,可這肚子始終沒個反應,我自己心裡也急。”
“我倒是認識一位老大夫,專治這些毛病,到時候找來給你看看。”
“那就多謝嬸嬸了。”白書桃臉上總算是露出些笑意來。
臺上的“霸王別姬”唱完了,又換了一場“打金枝”上來。
“老祖宗要給殊寒納妾的事情,你幹脆應了她得了,一直這麼僵持下去,反倒是對你名聲不好,招個善妒的說頭,多難聽呀。”
“他要納妾我倒是不反對,可就是不願意讓老祖宗去挑人。”白書桃繞繞自己手中的絲巾。“到時候找個本事大,手段高的女人進來,那多麻煩呀。”
“我最近可是聽說殊寒房間裡那個叫禾宣的丫頭,可是纏他纏的緊呢。”
“那個狐貍精。”白書桃將手重重的拍到身旁的座椅把手上,眼裡透出的都是咬牙切齒的恨意。“早前就對夫君多般勾引,往後若是找著機會,我非得好好收拾她不成。”
“禾宣那個丫頭確實有些手段,我聽說她以前只是浣洗坊的下等丫頭,居然還能一步步爬到殊寒的身邊去做了個侍從女官,殊寒白日裡練劍她也跟著一起練,殊寒夜裡頭讀書她也點燈陪讀,我估計呀,殊寒遲早得把她收進房裡來。”
“休想。”
“況且那個禾宣對老祖宗那邊也是奉承的很呢。”見白書桃恨的牙癢癢的模樣,趙家夫人話語也不間斷的接著說。“此女心機頗深,招進房裡來就真的是個大麻煩,你還不如趕緊趁著殊寒沒開口的時候,多找幾個聽話的姑娘回來分散分散他的注意力。”
“嬸嬸說的容易,我在這無罪城舉目無親的,上哪裡能去找著聽話的回來。”
“我身邊倒是有個合適的人選,此前就想送給殊寒做小妾的,誰知道讓孟家那個天殺的搶先一步,幹了些丟臉的事情出來,我又怕這殊寒心裡有疙瘩,這才遲遲不曾提起。”
“嬸嬸說的是什麼人?”
“那是我親妹妹的小女兒,今年也有十六了,模樣是肯定比不上書桃你的,但是性格確實十分的乖巧,若是讓她過去,還能多幫襯著你一些,畢竟,咱們倆都是一路人,嬸嬸跟你一樣對那些外頭的鶯鶯燕燕,恨不得殺之而後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