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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趕往現場的時候,屍體已經被全數搬移離開,王衣玄翻身下馬,朝前方走了幾步過去。
“王大人。”現場的守衛見著他,也立刻上來問候。
他點點頭算是回應,現場保護的很好,這是自他來河西第一天便定下的規矩,這些守衛們也跟著他這些許年,耳濡目染也學會了不少他做事的習慣,王衣玄走到陳屍的地方,他蹲下身子用手指撥了撥地面上的青草,屍體躺過的地方,草皮幾乎是整塊被壓平的。
“你們是第一批發現屍體的人?”他回頭問剛剛向他問好的守衛。
“是的,大人。”
“是如何發現的?”
“天不亮的時候有巡街的兄弟在府衙門口發現可疑的人影,一路追著過來就看到了。”
“追過來那人就不見了?”
“是啊,現在想想反倒是像故意被人給引過來的。”
“過來就看到屍體了?”
“是,清點過後發現菥蓂山和恫禾山各有五百具。”
“屍體擺放可有規律?”他並沒有在附近發現什麼特別明顯的打鬥痕跡,就算猜想是他派出去的人單方面被對方秒殺,那也不應當是這個幹幹淨淨的場景才對。
“規律?”那人想了想才接著搖頭說。“沒什麼規律,就是像被堆小山一樣的給堆在一起的。”
“你們往山上去過了嗎?”
“去過了,可是沒發現任何東西,而且那山頭上絕不可能有任何人住過,不說吃穿用度了,就連最基本的生火痕跡都沒有發現。”守衛的語氣十分的肯定。
“那這裡應該不是第一案發現場。”王衣玄站起身,朝山頭的地方望了望。“上頭也沒發現任何打鬥過的痕跡?”
“沒有。”
“屍體送去什麼地方了?”
“送回府衙了,可是那仵作驗屍也沒驗出什麼東西來,說的全是大家一眼能看出來的東西。”那守衛嘟囔了幾句,語氣中全是對仵作不負責的驗屍態度不滿。“不過那幫亡命之徒下手確實狠毒,刀刀都不致命,還故意折斷對手的手臂,大腿腿骨,活生生將人給疼死。”
“屍體周圍沒有血跡嗎?或者是,其他地方有沒有血跡。”
“大人這麼一問倒確實是有些奇怪,我們在兩座山腳下發現的屍體前前後後加起來也有一千具,而且個個身上都有傷口,可這山前山後的都愣是沒發現半點兒血跡。”
“你們繼續守著吧,我上去看看。”
“是,大人。”
見他離去,守衛立刻在他身後朝他拱手行禮以示尊敬。
菥蓂山原先本不叫菥蓂山,因其面朝西向所以當時的百姓們也只叫這處為西山,這是河西城外最為漂亮的一座山脈,它不算陡峭,也不算荒涼,反倒是一入了春來,遠遠的站在河西城內的高牆之上都能看見成片成片的鮮豔花海,其中以粉紫色的不知名小花兒開得最為茂密,後來有一年,慕容司來河西巡遊時正趕上初春,見這花開的俏麗,這才給這花起了個“菥蓂”的名字,從那之後這花才有了名字,而這山也有了名字。
“身上有傷卻不留血痕,山上有人卻不見人影。”他默默唸叨了兩句,這才在一顆看起來足有上百年年歲的大樹面前駐足。“莫非這山上待著的是幽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