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原陽比試,我輸了。”
“原陽大你十六歲,贏了你不是很正常?”
“可原陽也比殊寒哥大十歲,但他就打不過你的呀。”
“那你捫心自問,這些日子有沒有全力在練習?”林殊寒伸手拍拍他的小肩膀,臉上一直掛著寵溺的笑意。“有沒有抱著一定要打敗原陽的決心?有沒有反思自己輸掉的原因是出在哪裡?是力道?是速度?還是招式上就已經敗了呢?”
“沒有。”
白書謹洩氣的趴在桌子上。
“知道哥哥一直不肯給你換師傅的原因是什麼嗎?”
“不知道,可是我覺得原陽的功夫根本就不適合我,或許換個人來教,我就能學會了。”
“錯了。”林殊寒站起身來,他繞過白書謹,伸手推開面前的窗戶。“我們到現在還能活著不是在於什麼適合我們,而是我們一直在接受什麼,書謹,你想要變強,就必須得學會接受,等你什麼時候能打敗原陽,哥哥就給你換更厲害的師傅。”
“書謹還小,等再長大些就一定能打敗原陽師傅了。”
白書桃在白書謹身旁坐下,微笑著用手輕拍他的頭。
“不小了,我像他這般大的時候,已經。”林殊寒沒有再說下去,他低頭看著自己腰間系帶上繡著的一朵蘭花,微風透過窗戶吹進來,吹亂了他耳側的發絲。
無罪城清風酒樓:
“趕緊把這些不吉利的東西給我拆了,真是晦氣,這老城主活著不做好事,死了還不讓姑奶奶安心做生意。”
老城主葬禮剛一結束,清風酒樓的老闆顧清風便立即吩咐人拆了店門前掛著的大幅“喪”字。
顧清風是個妖嬈且聰慧的女子,能在無罪城開起酒樓的她自然也不是一般人,無罪城新城主林殊寒就曾用“芳容麗質更妖嬈,秋水精神瑞雪標。”這樣的絕句來誇贊她的盛世容顏。
“老闆,新城主派人送口信來了。”
“派誰來了?”
“禾宣姑娘。”
“不見。”
話音剛落,一柄飛刀便飛也似的劃過她的耳畔,直直插入身後的木柱之中
“喲,數日不見,禾宣姑娘脾氣見漲呢。”
“數日不見,顧老闆的膽子也肥了不少。”
禾宣推門而入,她的容貌在顧清風面前略顯寡淡,可卻也是個清麗女子,她身著一襲淡粉色衣裙,腰間佩劍,一頭長發只用一枝桃花珠釵束起,耳墜是一隻精緻的銅鈴鐺,走起路來發出清脆的“叮當”聲音。
禾宣徑直走到桌前坐下,將腰間佩劍重重的砸在木桌上,發出一聲悶響。
“姑娘可輕點兒,我這桌子可是上百年的珍貴老紅木呢。”顧清風笑意盈盈,她伸手將紅色紗衣往肩上拉了拉,便也起身朝禾宣的方向走去。
身姿妖嬈至極。
“城主有吩咐,還得勞煩顧老闆往河西走一趟。”
“河西?”顧清風在她身旁坐下。“王家?”
“如今城主被朝廷的人盯得緊,無罪城這邊實在沒辦法做些什麼大的動作,而那位侯爺至今還未離開無罪城,據說今早他手下的親信已經送了封密信回皇都。”
“這和河西王家有什麼關系?”
“城主讓你別管這麼多,十日之後把訊息帶給他便是。”
“哼。”顧清風冷笑一聲。“林殊寒這城主的位置坐熱了嗎?架子便已經擺的這般大了?”
“顧老闆要拒絕城主的請求?”
“不敢不敢,我顧清風還想再多活兩年呢,幫我給城主大人帶句話,就說奴家心裡念他唸的緊呢。”
“狐貍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