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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讓湯樸談成了和張振英的訪談約定。那天晚上九點,張霧正在給珺雅新添的一盆綠植澆水的時候,湯樸的電話來了.
他激動地告訴張霧,“成了!7月20日上午十點,張振英辦公室”!
決定來得太突然,張霧竟然將水澆到溢位了花盆。
“滿了滿了!”珺雅連忙從他手裡搶過花灑,“地板都濕了”!
張霧掛掉電話,若有所思地坐到沙發上。
“你怎麼了?”珺雅邊找來拖把清理地板邊問,“今天好像心情不好?雜志社的工作不好嗎”?
張霧立刻想起他自己和自己打的賭——如果湯樸談成了,他就要去採訪張振英。現在湯樸真的談成了,他卻動搖了。
他完全沒有想過自己會和張家的人有交集,更沒想過要和張楚雄的兒子張振英面對面談話。
“你怎麼了?”珺雅又問了一句,她確信張霧有心事。
“我在想一件事情,如果一夜之間我現在身邊的一切都改變了,會是什麼樣子?”
“那要看是往好的方向還是壞的方向變呀?”
“不知道是好是壞……”張霧突然覺得這麼和珺雅說太過模糊,於是他做了個假設。“假如你一覺醒來,發現你根本不是現在這個人,你的父母不是你的父母……”但是說到這裡,張霧停住了口,因為他覺得這個假設還是不恰當。
“你到底想說什麼啊?難道你還會大變身?青蛙變王子?”珺雅已經收拾停當,正支著拖把用戲謔的語氣對張霧說。
張霧瞥了她一眼,同時也覺得這件事除了自己和自己商量外再也沒有別的更好的辦法。
除了工作上突然襲來的這個矛盾外,在和許嘉靖的情感上,張霧也遇到了些問題。自從上次到許家吃完飯、和珺雅一起到遊樂場回來後,不知怎地,張霧對於許嘉靖好像失去了許多熱情。
這種失去熱情的表現在於,減少了和許嘉靖的聯系,同時對於兩個人之間相處的時間缺少了期待。
然而即使張霧的表現變得冷淡,許嘉靖卻依然充滿激情。她仍然盡量在張霧的興趣點中尋找兩個人可以一起經歷的事情,並且她十分善於在日複一日相同的工作和生活中尋找小新鮮,比如晚飯的時候帶上一盒剛剛從大棚中採摘出來的還帶著綠葉的草莓、偶爾在張霧下班後剛剛走出大廈門口時突然出現在他面前,和她剛認識張霧時所付出的熱情沒什麼區別。
然而對張霧來說,每當許嘉靖為他做這些事的時候,他的腦子裡總會不時地冒出那個“不自信”的想法——自己憑什麼值得她這麼做呢?
因為和許嘉靖交往的時間更長了以後,張霧知道,許嘉靖在職場上是個不折不扣的女強人,她對於工作可以投入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精力或是更多。
對於這樣一個年紀輕輕就在大企業裡做到高層管理位置、對事業充滿了上進心、時間管理按分秒來進行的人,她願意拿出那麼多寶貴的時間和精力投入在自己身上,張霧覺得是不可思議的。
而且在他對許嘉靖的判斷裡,許嘉靖是事業型的女人,不是感情型的女人。
他不知道許嘉靖為什麼願意對自己這麼投入,但他知道自己對許嘉靖沒有多少投入。
他看著珺雅,腦子裡又冒出了那天從遊樂場開車回來的路上冒出的念頭。
喜歡是乍見之愛,愛是久處不厭。
珺雅覺得張霧有些奇怪,但是張霧什麼也沒說就起身回了房間。
張霧決定接受這項任務,和張振英面對面地進行訪談。
當他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他很快地回到屋裡開啟電腦,開始收集張振英的相關資料。他花了三個小時的時間一邊進行初步搜尋一邊制定詳細瞭解的提綱,當網頁上彈出張振英的近照時,滑鼠停住了。
張霧的目光落在這張標準證件照上,他仔細地看著照片上的男人,申字臉、單眼皮小眼、架著一副眼鏡、發型整齊光亮,三十來歲模樣。
這就是張楚雄的兒子,那個被張楚雄當眾稱贊說“我兒子就是我的驕傲”的張振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