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事。”
張琛笑了笑。“你好像很敵對我?”
“難道張總還想和我交朋友?”
“如果可以,未嘗不可。”
張霧直搖著頭笑。
“怎麼?你覺得不可能?我看過你寫的一些文章,我很欣賞,至少比邢丹寫的好多了……”
“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談這些,如果談話的內容就是這些,我建議你還是花點錢到學校裡找個中文系的女生比較好。”
“你說話還真不客氣。”
“用得著客氣嗎?”
“不過我剛才說的是個人一點客觀真實的看法,絕對不是什麼欲抑先揚之類的手法,你懂的,我不是學文的,只有一點業餘的欣賞能力……”
“張總,我沒有興趣和你談論文學。”張霧直接截斷他的話,並且有起身要走的意思。
張琛攤了攤手,做了個“好吧”的手勢。“既然你不願意談文學,那我就再說最後一點好了,你是《雅江雜志》的簽約寫手,以‘迷霧’為筆名,你的文章每期都有刊載,並且在雜志的官方微博上也有,我說的對嗎?”
張霧看著他,似乎看到了一個謎題。但是這個謎題很快解開了謎底,謎底就是——何銳。
“你在雜志上刊載的最近一年的文章我都看過,文筆老道、觀點犀利,確實不錯。至於邢丹的文章嘛,她在禾風的微信公眾號上用‘霧裡看花’的名字發表的我也看了幾篇,都是詩歌,確實差勁,哦,除了那篇專門寫你的……”
“張總,你約我來不會是來給我們的作文打分的吧?”張霧插進話,一方面是他不想再聽張琛滔滔而談,另一方面為了掩蓋自己不知道“霧裡看花”原來是邢丹的驚訝。“霧裡看花”是何銳聯系的,看來何銳早就知道邢丹是他前女友的事。想到這裡,張霧更加生氣,他感覺自己像只猴,被人耍得團團轉,而且還是他所信任的人。
“那肯定不是。只是你剛才不相信我的話,懷疑我的誠意,所以給你解釋一下。我有什麼本事給你打分?我只是欣賞而已。”
張霧又是一聲冷笑。“你這麼有本事的人,何必謙虛?”
張琛:“本事?你是指我接手了這裡?這是我的職業……哦,你是指邢丹?”
張霧:“裝糊塗的本事。”
張琛笑了笑:“我猜你就是這麼想的,所以我才把你約來。”
張霧側了側臉,不想再看他。
張琛:“你這麼敵對我,無非是覺得我搶了你的女朋友,是不是?但是我今天要告訴你的是,我沒有搶你的女朋友,你的女朋友是自己送上門來的。”
張霧起身就走。
“你不想知道真相嗎?”張琛將椅子轉向門口的方向,他把那把仿古的木製椅換成了皮製轉椅。
“真相就是你是一個對自己的家庭不忠、對女人使用暴力的老流氓。”張霧站在門口,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
出乎意料的是,張琛沒有生氣,他平靜地看著已經怒火中燒的張霧。
“她是這麼說的啊?”張琛輕描淡寫地回應了張霧的話,“不過我也知道了。張霧,如果你走出了這個門,我張某人敢保證的是,你失去了一個能夠完全、徹底地看清楚你女朋友的機會。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你的女朋友遠不是你所看見和了解的那麼無辜”。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我的意思是告訴你真相。”
“你的動機是什麼?如果她沒有那麼無辜,你告訴我的動機是什麼?”
“拿了我的錢又企圖把我當成聾子的女人,業務能力和職業操守一樣也沒有,她不應該被其他公司錄用。而且,這算是我對咱們這樁生意談成的一點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