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揚淡然道“應該不會有人再辯駁了吧,我已經弄髒了這幅畫,就算不是經驗老成的行家也可以分辨出這就是贗品。”
說完,葉揚瞥向已經啞巴的祁陽。
“你花這麼多錢買個贗品,還有臉在這兒大張旗鼓的說你那些大道理,還說自己是多年的行家。”葉揚嘲諷地說道,“你這樣的人,把祁家搬出來,是想讓大家看你們家的笑話嗎?”
說完,葉揚朝沈誠桐看了一眼,說道“他這樣的廢物,你還介紹給清妹,沒想到,你婆家的親戚都這麼會唬人啊,說自己是才高八斗,什麼都見過,結果呢,花這麼多錢就買一個贗品,還有臉在這裡叫囂。”
“……”祁陽死死地盯著葉揚,快要爆發出來了,可是卻說不出口,完全沒有底氣。
沈誠桐也被懟得無話可說,她沒想到竟然會被葉揚這個廢物說的啞口無言。
“葉揚,你能看出來它是冒牌貨,就覺得自己很偉大嗎,我告訴你,老子有的是錢,買贗品又怎麼樣,只不過白花了幾百萬而已。”祁陽一怒之下,說道。
“你仗著你是祁家的貴公子,就這麼大手筆的花著家裡的錢,你爺爺知道嗎,要是真讓你繼承祁家的產業,遲早有一天,會被你敗光,像你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能得到這麼權威的位置。”葉揚嘲諷道。
葉揚說的話就像一把刀,深深地插到了他的心口上,血淋淋的,讓他感覺難以呼吸,甚至馬上就想逃離這裡。
他怎麼這麼喪,花了這麼多錢,到頭來是個贗品,而且還被葉揚這個廢物嘲笑。
簡直就是打自己的臉,沒錢又沒名。
真是倒黴。
祁陽覺得自己無地自容,快要瘋了。
這麼多人都在場看著,還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讓他以後怎麼抬得起頭啊。
原本就想在沈清音面前爭一口氣,嘲笑一番葉揚,沒想到,到頭來自己竟被那個廢物懟得說不出話。
“易先生,難道您就沒什麼要說的?”祁陽壓不住內心的怒火,攥緊拳頭,朝著易升德說道。
易升德自顧自地喝著茶,看見祁陽那個氣紅的臉,還是一樣的面無表情,說道,“我有什麼好說的,祁先生,你是被氣得糊塗了吧,做這行的,東西已經賣出去了,我還需要說什麼。”
“你……”祁陽還是過不去,緊緊地攥著拳頭,就想著出口氣,沒想到又要被人懟,把原本要說的話又給憋回去了。
“祁陽還有勇氣去問易先生,果真是被氣壞了腦子。”一位嘉賓搖搖頭,說道。
“就是,原本就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哪還有還價的道理。”
“沒錯,本來就是他自己先看上的,要買,還說的頭頭是道的,是什麼唐代著名畫家之作。明明是自己看走了眼,還要說易先生的不是。”
在場的嘉賓們,都是一樣的想法。
幹這一行,就要有賠錢的準備,人家又沒硬逼著你去買,是你自己看走了眼買的,就沒有理由反悔,就算是知道自己吃虧了,也只能憋著忍了。
就算是晚上的貓頭鷹,也得打個盹休息一會兒,更別說人了,誰還沒個看走眼的時候呢。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銀貨兩訖,就完事了,誰還會掉頭反悔呢。
沒想到,入行這麼久的祁陽,竟然會當眾懷疑易升德,居然還說了出來,果然是氣傻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冷冷地看著祁陽,十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