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字畫是假貨?您可真能胡扯。”祁陽原本被葉揚的話給怔住了,後來反而一笑,覺得葉揚真是輸不起。
“你輸不起就算了,居然還懷疑我的能力。”祁陽有些氣急敗壞,說道,“我們一家都是在古董界混的,什麼樣的物件兒沒見過,我有能力買這麼珍貴的字畫,戳著你痛點了,窮光蛋。”
“雅珍閣這麼高大的地方,怎能由你這樣一個廢物過來撒野,哪一個物件兒不是真材實料的,就憑你一張嘴,就可以把這種萬年難遇的珍品說成一文不值嗎,可笑。”旁邊的專家哼哧一聲,不屑地說道。
“葉揚,你還真不要臉,祁哥是什麼人物,你又是什麼東西,祁家可是收藏了好幾件名貴珍寶,見過的稀世珍寶不比你多?就你一個窩囊廢有什麼資格說它是假的,你又見過幾件真品。”楚正嘲笑道。
“你就是覺得臉面上過不去,才敢這麼說,你是不是心理扭曲啊。”後面的一位豪門子弟也不耐煩了,說道,“在場的嘉賓哪個不比你入行早,他們有著豐富的經驗,人家都還沒說什麼,你就說是假貨,你覺得你自己是天下第一嗎?”
“就是一個廢物點心,撒謊都不打草稿的,什麼天下第一,就算第一,也是倒著來的,他連個數都排不上。”一名貴婦嘲諷道,“祁家是什麼樣的家庭,祁陽又是什麼樣的人物,人家是真有錢去買,你在這兒酸什麼酸,沒錢就說是贗品,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就是,這個壞東西也不知藏了多少齷齪心思,自己沒錢就算了,還嫉妒別人有錢,哼,仇富心理,葉揚,這是病,得治。”王萌冷哼一聲,譏諷道。
祁陽嘴角一勾,露出滿意的笑容。這個葉揚,又要成為金河市的一大笑話了,還敢跟他在這兒叫板,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
“葉先生,我看上的字畫,在場的專家都沒吭聲,你竟然說我的是假貨,你是怎麼判斷的,能說說嗎,葉大師。”祁陽冷冷地看著葉揚,“你今天必須說,你總要給我們一個交代,而且要對你自己說出去的話負責,如果你要說不出什麼,就趕緊道歉。”
“否則,咱走著瞧,你以為就憑你一個人就可以擋住我們這麼多人嗎?”
“是的,在場的所有人,哪個不是經驗老道的專家,他們都還沒說什麼的,你個廢物竟然說這字畫是假的,你要是說不出什麼,今天就別想完完整整地離開這兒。”傅廷傲慢地說道。
葉揚沒有回覆,只是喝了點水,十分淡定,“你真想讓我說說你那贗品?”
“行啊,很有底氣嘛,那你就說說看吶,怎麼證明這就是贗品,別說我沒給你機會。”祁陽說道,一臉輕蔑的表情。
這幅字畫,專家們都還沒瞧出什麼,自己也是混跡多年了,怎麼可能連真偽都分辨不出,要不然也不會花那麼多錢,再說,這還是給爺爺的壽禮,怎麼會拿個假冒的來糊弄他老人家。
就憑葉揚,就想把紅的說成是綠的,還真有勇氣,明顯就是來找茬兒的。
“那好吧。”
葉揚面無表情地說道,彈起自己手中的瓷杯,杯裡的水漏了出來。
譁……
水滴飛出,濺落在了畫上,畫上的字跡變得模糊不清。杯子也掉落在地,噼裡啪啦的。
“……”
“你竟然敢把這麼珍貴的畫給弄髒了。”
看見畫已經被弄溼了,字跡也變得十分模糊,嘉賓們都很震驚,這個葉揚也太膽大妄為了吧。
這個畫面,完全出乎他們的意料。
大廳裡頓時變得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