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毫無生氣的眸子,也有了些亮光。
她不哭不笑也不鬧。
陳小凡對她笑笑,“蘇姐姐,你身子有點虛,可能有點頭暈目眩,吃點食物,修養著很快就能好的。”
蘇小憐點頭,一雙微有亮光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向面前的他。
彷彿是想把他仔細記住。
薛香巧忙端著瓷碗走了過來,破涕為笑道:“孩子餓了吧,趕緊吃點,吃了就能好的。”
蘇小憐吃了兩口,似想到什麼。
她緩緩道:“我要和馮傑離婚,之所以癱瘓,就是他推了我一把摔的,剛好,他不是要離婚嗎。”
她朝著院子裡的人拜了拜,又道:“我好了的訊息請大家暫時別對外說,等和那人離了再說,不然又要多些彆扭。”
眾人皆是點頭答應。
陳小凡看她只是說了些話,就微微喘,“還是先回去將養著,最好是能多吃些粥,少說點話。”
蘇小憐突然跪下向他磕頭,“你的大恩,我記一輩子。”
陳小凡忙阻止下來,示意蘇父母攙扶著她先回去養著。
待蘇家三口離去後。
眾人又吃了一碗茶,就各自離去了。
次日,陳小凡吃了早飯,便朝著蘇小憐那邊走去,想看看人恢復得怎麼樣,剛走到小巷,就見屋裡一陣吵鬧聲。
快步進入院裡,原來是馮傑站在那裡大吵大鬧。
他一聽蘇家答應離婚了,立馬趕了回來。
叫來了村長吳峰亮和幾個村裡長輩,就急吼吼地要給蘇小憐協議離婚。
只聽他喊道:“我一個手指頭都沒有碰她,憑什麼不還給我彩禮,這房子也是我的,簽了協議立馬給我搬出去。”
“我懷疑她外面有相好的,還經常和不三不四的人勾搭,不然怎麼不讓我碰,可以去醫院檢查的,我確實是沒碰過她的。”
這一句話就是自相矛盾,懷疑蘇小憐外面有人,那去醫院為什麼能檢查出來有沒有碰她?
他是看她躺在床上,也說不了一句完整話了。
為了離婚能獲得利益最大化,使勁朝她身上潑髒水。
“自從結婚了她好吃懶做,可花了我不少錢,要不是我看她可憐,這一筆費用我都要追回。”
“我到底是做了什麼孽了,娶了個這麼老婆,唉,算我倒黴,我也不想說了,趕緊把協議簽了,各回各家。”
蘇子民氣得不去看他,薛香巧則是抽泣地直罵他混蛋。
昨夜,夫妻兩人和蘇小憐溝通得知的事情,完全就和這馮傑說得恰恰相反。
馮傑也就是看蘇家三口都是斯文人,不會胡攪蠻纏,所以他才敢回來,才敢如此囂張攆人。
“咳咳!”屋裡傳來蘇小憐的咳嗽聲。
薛香巧忙進了房間,不多會出來,擺手道:“他怎麼說就怎麼做,彩禮不過八千塊,給他,這房是他的,也給他,斷乾淨就行。”
村長吳峰亮瞥了一眼站在那裡的陳小凡,衝他笑了笑,他可是在女兒那裡知道了些什麼。
收回目光,他開口道:“你們雙方既然都沒問題,那村裡可以出證明,蘇子民你陪他走一趟,把離婚辦了。”
“一切財產分割,歸還彩禮八千,離開馮家的房屋。”
蘇子民點頭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