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老人家只淺飲兩口。
陳小凡坐在劉財旺身側,一大一小推杯換盞,把酒言歡,酒至正酣。
“大兄弟!今天高興,來!咱哥倆再碰一杯。”劉財旺舉著酒杯,對陳小凡勾肩搭背的。
劉小梅聞言,“咯咯”直樂。
張翠橫了他一眼,笑罵:“真是個老酒鬼,孩子年輕,你別讓他喝多了,少喝點。”
陳小凡苦笑連連,給他碰了一杯,自飲了。
“劉大爺,都說你老千金不醉,今天小子是見識了,真真的在世酒仙。”
“嗨!不是老頭子說大話,不說多,就咱們村裡喝酒這一塊,沒有人是對手。”劉財旺大著舌頭說道。
正喝得痛快時。
卻聽外面有女人哭罵的聲音。
嘶啞悽慘地痛哭,讓人心都揪了起來。
“誰家的,怎哭得這麼讓人傷心。”張翠放下碗筷,起身朝著院門外走去。
過了一陣,哭聲沒了,她這才愁眉苦臉地回來。
陳小凡疑惑道:“是哪個在哭?”
她嘆息一聲,跺腳痛罵了一聲,才說道:“馮傑的丈母孃蘇大妹子,多端著一人,被逼得坐在路中間嚎啕大哭。”
“是她女兒被馮傑給送回來了,全身癱瘓,生活無法自理,他人卻跑了,打過去電話,還說要離婚之類的。”
劉財旺一拍桌子,“是蘇小憐那丫頭吧,多好的一孩子,模樣俊不說還心地善良,怎麼突然全身癱瘓了?”
“蘇姐姐沒事吧?”劉小梅忙起身跑出了院子。
張翠抹著眼淚,衝陳小凡道:“你不是剛把老爺子治好,你看等下能不能瞧瞧那孩子,我看她娘哭得傷心,便說了你能治療這事。”
蘇小憐?陳小凡不由蹙眉,對於她的印象還挺大的,歸結一句話就是太過靦腆善良了。
更像是古時候知書達理的深閨千金。
是傻子的時候,她在家時,就經常勸丟他石子的孩子。
他也總算明白了,為什麼下午的時候會碰見馮傑,原來這個壞種是把人家給扔在這裡的。
老實說,他沒有理由不出手。
哪怕這一舉動,會讓他身上不可解釋的事情放大。
陳小凡看向修竹道人,躬身道:“我去一趟看看,借您的銀針包一用。”
修竹道人忙拿出遞給了他,剛要開口。
只聽,院門外吵吵鬧鬧。
張翠連忙出去,不多會,一行人哭哭啼啼地進入了院裡。
蘇父母抬著裹著薄被的蘇小憐走了進來,劉小梅在一旁也是嗚咽地抹著眼淚。
放好蘇小憐在地上。
蘇母薛香巧見癱瘓多年的老爺子果然好了,立馬問了問,隨後朝著陳小凡連連拜著:“求你幫忙看看我女兒了。”
蘇父蘇子民戴著眼鏡,斯斯文文,朝陳小凡作了揖。
“不管你有沒有治好我女兒,我都會給你報酬的。”
說著已經是哽咽得不成話語了。
蘇家老兩口祖籍是在後山村的,只不過早年搬進了縣城,一家人都是知識分子,對人從來恭敬有禮的。
經人說和把唯一的女兒嫁給了馮傑,沒成想竟遇到這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