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江悠悠起身,把兩人吃完喝過的垃圾整好,丟到垃圾箱。站在公園門口,等消消找到了代駕送她走後,才慢慢往小區方向走。
她心裡想著事兒,難免就有些走神,在花園裡被石頭絆了一跤,膝蓋重重磕到了地上。
江悠悠沒多想,撐著地爬起來,麻木地上了樓,到家打了燈才看見那傷口還在往外冒著血。
她把淋浴器拿了下來,對著膝蓋直直地沖著。
水溫還未轉熱,冷水噴湧而出,砸在膝蓋上,順著小腿流下,沒一會兒小半條腿就都冰冰涼涼,激了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江悠悠終於停下了清洗傷口這一步,用毛巾把水漬擦幹,一瘸一拐地坐到床上,翻出了醫藥箱。
她用酒精棉球壓在還在滲著絲絲血液的破皮處,咬著牙忍過了那陣刺痛,反複幾次。
江悠悠一邊倒吸著氣,一邊用手扇著風,待稍微緩過了勁兒,又在上面糊了一層軟膏。
做完這些,江悠悠才有些疲憊地癱在床上,看著臥室裡也堆疊起來搬家用的兩三個大紙箱。
間裡的物件大多都塞到了裡面,不免有些空空蕩蕩。
“明天差不多可以聯系搬家公司了……”江悠悠嫌燈光刺眼,用胳膊擋住了眼睛。
只是閉了一會就有眼淚順著眼角流下,隱沒在發際線處。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江悠悠就保持著翹了一隻腳,胳膊擋著臉的姿勢睡了過去。
夜裡還是有些涼,她這樣什麼都沒蓋,自然是會被凍醒的。
果不其然,從腳尖到肩膀,在她醒來時都有些僵了。
江悠悠揉著保持同一個姿勢而痠痛的胳膊,從打包好的那箱子裡翻了一條薄被出來,關上燈準備繼續睡覺,就聽門外有動靜。
她裹著被子,湊到貓眼處檢視,就見一個戴著帽子的人低頭鼓搗著自家的門鎖,密碼鎖“滴滴”地響個不停。
蘇景這人究竟是什麼愛好,鍥而不捨地夜闖別人家。
“到底有完沒完啊?”江悠悠瞟了一眼反鎖的防盜門,自從上次被蘇景摸了進來她就長了記性,諒是他知道密碼也進不來。
另外,她也並不想現在見到他。
於是,她腳步輕輕地準備退回去,結果剛走兩步鼻子一癢,打了個頗為響亮的噴嚏。
門外那人像是聽到了聲響,立即錘門:“江悠悠你給我把門開啟!”
江悠悠逃也一般跑了兩步,膝蓋又疼的要命,深深吸了口氣罵了聲“真是個催命的”。
蘇景造出的動靜並不見消停,這深夜的,實屬擾民,江悠悠一狠心一咬牙,把門開啟了。
“你又來做什麼?”
“你這什麼造型?”
兩人不約而同地質問對方。
蘇景也只是奇怪地看了一眼裹得嚴嚴實實的江悠悠,就被她家客廳那個敞開的大箱子吸引了視線。
客廳的燈沒開,但是窗外的月光甚是皎潔,可以說皎潔得有些多餘,平平鋪展開來,東西看得也還算清楚。
“你要走?”蘇景拔高了聲音,“江悠悠你到底要幹什麼?一聲不響地辭了職,現在要搬走也不給我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