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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in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江悠悠只能抬頭，把帽子向上推了推，裝作很意外地笑道：“你們怎麼這時候出來了？”
她四下看了看：“沒人跟著？”
江悠悠把找到的餐巾紙遞給消消。
orin這邊說著：“沒有，我們就……”緊接著，就被消消大力擤鼻涕的聲音打斷。
orin默默地翻了個白眼，繼續說：“我們就是出來鍛煉一下，今兒也涼……”
然而，又被消消搞出來的聲響打斷。
orin有些無語，攤手對江悠悠幹笑：“你這小姐妹還挺可愛的。”
大概是害怕說話再被打斷，orin就停了一陣，見消消垂著腦袋不做其他動作，才把剛剛沒說完的話補完：“今兒也涼快，就想著出來溜達溜達。橫豎大半夜的人少，也看不清臉。”
“呵呵呵呵，那倒是。”江悠悠敷衍地回答，全程沒有看蘇景一眼，她說：“那你們繼續。”
“沒人跟著你不會跟著啊？”蘇景看江悠悠一直和orin有說有笑，也不見和自己打聲招呼，心裡不爽得很，就嗆了一句。
江悠悠楞了一下，這才緩緩地抬眼，對上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現在你們隨意溜達，我沒有這個職責。”
“呵，之前的下班時間也不見你當甩手掌櫃。”蘇景抄著手半開玩笑地反駁，眼睛裡含著笑意。
江悠悠被蘇景這脈脈含情的眼神盯得難受，別過眼去艱難開口：“我辭職了。自然是沒有這個職責。”
“啥玩兒？！”orin難以置信地張大了嘴，蘇景剛剛還含著笑的眼睛，顯然也生出了一絲慌亂。
“今天又不是foo’s day，小姐姐你可別忽悠我。”orin用胳膊撞了撞蘇景，小聲問道：“這事兒，你知道不？”
蘇景死死地盯著江悠悠，見她一臉平靜的模樣，緊了緊拳頭。
見江悠悠壓根不做解釋，蘇景也存了幾分脾氣，說道：“我怎麼能知道呢？人家做什麼事之前，向來不會和我商量。”
江悠悠沉默，沒有半分辯解。
倒是消消為她說了話，冷不丁來了一句：“離職了就好聚好散咯，語氣何必這麼沖。”
果真是個酷女孩，說退圈就退圈，一副脫了飯的路人模樣，在自己的前愛豆蘇景面前依舊淡定地旁觀，堅定地為自己的朋友撐腰。
蘇景見江悠悠一副無話可說的樣子，拉著orin走了，臨了放下一句：“有外人在，過一陣兒我再找你要個解釋。”
直到那兩人離開，江悠悠依舊挺著腰桿，看似理直氣壯地端端正正地坐著。
不過她的兩隻手卻是無序地反複搓著紙巾，直到它被磨出了毛絮，掉了她一手的渣兒，才團成了一團，就此作罷。
消消只是一直陪著她坐著，或者說她們兩個人都是在互相陪著對方坐著。
自己能想得通，也就不需要什麼安慰。
成人世界，往往缺的只是陪伴感。
“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消消把哈欠吞回了肚子裡，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明兒個還有講座要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