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夜的月亮實在不太明亮,無法分辨來人到底是什麼模樣。
許一陽等人頓時屏住了呼吸,而後搭箭拉弓,渾身肌肉緊繃!
來人是敵還是友?宗斌又哪裡去了?萬一連他都無聲無息便遭遇了不測,那…
待來人走近時,許一陽等人不由長長的撥出了一口氣,將弓箭全部收起,渾身放鬆了下來。
只因這幾道黑影竟是宗斌領著佔堆德勒和何同知,還有兩個面色紅潤身著深褐色袈裟的光頭老者!
佔堆德勒一看見許一陽便快步衝上前去,笑容滿面的捏了捏許一陽的臉,而後又圍著許一陽轉著圈,只是同時手上也沒停下。
許一陽無奈的嘆了口氣,愁眉苦臉的看著沒個為人師表模樣的佔堆德勒說道:“師父,大庭廣眾之下,這樣不好吧?”
“啊!”許一陽話音剛落,佔堆德勒便一掌拍在了許一陽的肚子上。
而此時周圍的宗斌和瓦爾勒等人全都鬨笑了起來。
許一陽退後兩步後捂著肚子不解的問道:“師父你幹嘛?”
佔堆德勒看了看一副看熱鬧模樣的眾人,略微尷尬的嘴角一抽,“為師這不是許久沒見愛徒你了嘛,所以想看看你最近變化怎樣。”
“那師父你說說,我有什麼變化?”
佔堆德勒摸了摸下巴,“人更結實了,面容也沒之前懶散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改變。只是嘛…”
許一陽頓時急了,連忙晃了晃沉吟著的佔堆德勒的手臂,“到底怎麼了,師父你說啊!”
佔堆德勒一把扒開許一陽的手,搖了搖頭,“哎,唯獨…唯獨你這實力變化略為不盡人意啊!”
許一陽一愣,撓了撓腦袋,“我這內功不就是這麼緩慢的嗎?”
“但是以你十七歲達到二流的速度來說,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的變化可以說是沒有,完全不符合你天才的身份!”
許一陽略微頭疼的揉了揉眉心,隨後焉了吧唧的小聲道:“是,師父,是徒兒這段時間鬆懈了。”
‘我也想快點啊,可是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明王宗裡,我也就只能混混每個月的月俸。我混不到能量我還怎麼做天才?不行,這場戰爭我必須參加!’
何同知突然向許一陽招了招手,輕笑著調侃道:“小許,你這個百戶做的可真是隨意啊。見到我這個直接負責咱們北鎮撫司的同知竟然不上來問好,你這是不想在錦衣衛混了?”
許一陽不知何同知這是突然抽什麼瘋,但是卻連忙上前兩步,苦著臉朝何同知彎腰拱手行了一禮,“下官許一陽,見過同知大人!”
而何同知卻親切的將許一陽扶起,還拍著許一陽的手說道:“賢侄你這是哪裡話,老夫我剛剛不過是開個小玩笑而已,不用當真!”
何同知身後的兩名和尚見這一幕,卻是瞳孔緊的一縮,而後眯著眼打量了一眼許一陽後互相對視了一眼。
隨後兩名和尚俱是低下頭面無表情的沉思了起來,只是雙眼之中的卻是意味深長!
而許一陽眼角瞧見這兩人的動作,心裡卻是疙瘩一跳,‘何老頭這老狐狸算計我啊!’
佔堆德勒見狀,不動聲色的輕輕伸手抓住了許一陽的胳膊,而後抬頭看眼夜空後微笑著說道:“何大人,天色已晚,您還是早些休息為好。我與愛徒許久未見,今晚可能還需秉燭夜談,就不招呼你了!”
佔堆德勒說完後便拉著許一陽想走。
而就在此時,何同知卻伸手抓住了許一陽的另一隻胳膊,“佔堆長老何出此言,這夜色還是挺不錯的,我也沒老到天黑便需要歇息的程度。不過我與小許這名得力下屬,也有很多公務需要商談。趁此夜色,也可小酌兩杯,佔堆長老還是不要阻撓為好!”
許一陽不由吞嚥了一下,‘這兩人之間氣氛不對頭,佔堆德勒在愛徒二字上加重了語氣,何同知卻稱呼自己得力下屬!哪邊都得罪不起,我不說話行了吧!’
佔堆德勒冷哼一聲,用力一扯許一陽,“這是我徒弟!”
而何同知也一扯許一陽,直勾勾的盯著佔堆德勒一字一頓道:“這是我下屬!”
“我徒弟!”
“我下屬!”
…
就在許一陽被扯的雙臂疼痛,頭暈目眩時,宗斌突然開口提議道:“要不…你們兩個打一架?”
佔堆德勒二人頓時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