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這話一出,木成和努牙二人瞬間轉身面無表情的看著許一陽,彷彿隨時就會動手一般。
而許一陽卻瞬間停止了呼吸,只感覺自己心肝俱顫,血液流動加速,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只能尬笑著強裝鎮定否認道:“呵…師祖您說笑了,我怎麼可能會是錦衣衛呢?師祖您聽誰說的,這絕對是汙衊,那人存粹是居心不良!”
許一陽內心卻在慌亂了起來,怎麼辦?他們知道我是錦衣衛了呀,以明王的身份說這話肯定是鐵證如山了,我是會被千刀萬剮還是會被五馬分屍?或者兩個一起來?
明王瞥了一眼嘿嘿直笑的佔堆德勒,笑眯眯的說道:“許百戶,你不用否認了,你那加速的心跳已經告訴了我答案,至於你說的那個抱有不良居心汙衊你的人就是你師父。阿勒,你來說吧!”
佔堆德勒得意的挑了挑眉,伸手一把勾住許一陽的脖子,一副無所謂的姿態看著許一陽,“不要害怕,這才多大點事兒,會和你說就表示了不會對你怎樣!我提出收徒大典的時間還記得不,就是中間的那一個月查出來的,不然我會為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弟子整個這麼隆重的事嗎?”
聽見佔堆德勒這話的許一陽心中立馬鬆了口氣,隨即控制不住自己,呼吸急促了起來,好一會兒才重新恢復了平靜,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著問道:“那師父你怎麼還搞的人盡皆知?”
佔堆德勒臉上的隨意瞬間消失,直接變成了陰深深的奸笑,並且逐漸缺德變態,“嘿嘿嘿…”搭在許一陽肩膀上的胳膊稍微往回收了收,“這個嘛…以後會告訴你的,你只要知道我是把你當親兒子一般對待就行了,反正我肯定是不會害你的!”
許一陽不由嚥了口吐沫,不太相信佔堆德勒說的話,錦衣衛和明王宗可是有本質上的衝突啊,你這話讓我怎麼相信?
明王彷彿看出了許一陽的疑惑,翹著嘴角輕輕的點了點頭,“尼瑪,你也別怕,如果我站在你的角度上來想這麼個問題,估計我也是不信的。不過還真沒打算害你,甚至還會對你傾斜一些資源。”
許一陽一聽明王開口,只能苦笑著點點頭,這就算不信那也得信了,明王剛剛從石椅上掰下一塊石頭捏成灰可沒過去多久…
許一陽嘗試著問道:“如果他們想要《龍象般若功》呢?”
明王摸著下巴眯著眼,奸詐的笑道:“後三層不給就行,前面五層他們能輕鬆得到,中間那五層就看你自己怎麼給了,儘量多換點利益,換了多少都是你自己的。”
許一陽不由又咽了口吐沫,看家底的本事這都可以洩露了,圖謀不小啊!
佔堆德勒一看許一陽這模樣就知道他猶豫了,不由又拍了拍許一陽的肩膀,而後一臉堅定的看著許一陽說道:“我們要的只是你以後身居高位,甚至我們還能幫你提供不少人手等助力!”
明王面色憂鬱的點了點頭,嘆了口氣,“一輩子限制在這麼個角落疙瘩裡頭能有什麼發展?大明朝廷也不可能因為區區一次北方戰事就這麼倒下了,而明王宗想要發展,就得同大明朝廷保持良好關係,而最簡單的辦法就是透過錦衣衛!”
許一陽點點頭,確實是這麼回事,大明現在才一百多年,尤其如今還正處在巔峰時。不過你們就告訴我發展二字,但是怎麼發展啊?裡面的文章做起來差別可大了!
又討論了幾個問題後,許一陽跟著佔堆德勒出了大殿。隨後周圍無人時,許一陽面色愁苦的看著佔堆德勒,“師父,到底怎麼回事?”
佔堆德勒身形一頓,停下腳步後轉頭面無表情的看著許一陽,聲音低沉道:“明王宗是門派,門派強大能強大的最主要原因就是弟子人數,只要數量上去了,還能沒幾個天才嗎?而在這地廣人稀的地方,又能收到多少弟子?今天剛收的六千弟子已經是這裡基本上適合練武的所有年輕人了!”
“師父,不對啊,幾十萬青年裡只有幾千?《龍象般若功》不是不怎麼需要資質嗎?”
佔堆德勒瞥了一眼許一陽後,邁開腿向自己的院子走去,聲音平淡道:“不是誰都像你一般,出生就是錦衣衛,而後又被我這個好師父收為弟子的。沒點家底還練個錘子的武,練武不要銀子啊?”
許一陽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頓時想到了李青山等人,他們大概就是練武人士中底層的現狀吧。而明王宗對於另外幾家的人又不敢收,萬一是潛伏進來的呢?他們可不像自己,他們那可是來等以後報仇的!
許一陽嘆了口氣後搖了搖頭,不再多想,回到自己屋子裡後見金頂三隻都挺安分,便躺在羊皮上開始了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