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一陽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是覺得表面功夫得做好,所以雙手合十後高聲喊道:“尼瑪拜見師父,見過各位師叔,何伯父、張大哥安好?”
然而殿內眾人都沒搭理許一陽,只有光頭男子微笑著打量了一會許一陽後,看向佔堆德勒淡淡的開口問道:“這就是我徒孫了?”
許一陽頓時瞪大了雙眼看著光頭男子,我師祖難道不應該是鶴髮童顏的老頭子的模樣嗎?你怎麼這麼年輕?
然而佔堆德勒接下來的行為讓許一陽大跌眼鏡,並且明白了這名光頭男子確實就是自己的師祖,只見佔堆德勒輕微彎著腰,一副狗腿子般的模樣獻媚道:“爹您即便是閉關了十來年,但是依舊慧眼如炬、耳明目聰、洞明秋毫,風采不減當年,一眼便能看出這普普通通的許一陽便是您的徒孫,果然不愧是文通武達、料事如神的當代明王!”
佔堆德勒此時在許一陽眼中的形象與舔狗無異,不過看著明王微笑著的嘴角越發翹起,許一陽只覺酸從心中起…師父您讓讓,讓你徒弟我也來舔一口啊!
明王輕輕咳嗽了一聲,收住翹起的嘴角,而後慵懶的靠在了石椅上看著許一陽,“你還是先介紹一下我這位徒孫吧。”
“這個…我這乖徒兒啊,俗名叫許一陽,我給他取的法號是尼瑪,才十七歲。非常的尊師重道,並且熱衷於幫助同門,品行端正的同時還異常有毅力,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練武,是一個好…”
佔堆德勒這一番話說的許一陽立馬有點飄飄然了起來,不過一看到木成等人一副我就靜靜看著你瞎扯淡的表情看著佔堆德勒,許一陽就知道佔堆德勒口中講的應該並不是自己…
明王靜靜的等佔堆德勒說完,才淡淡的開口說道:“繼續說啊,怎麼不說了?你不是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嗎?你是個什麼樣子我還不清楚嗎?你自己都是一肚子壞水,還幫助同門?不毆打同門就不錯了,你這徒弟要是不隨你,你會收他做徒弟?”
佔堆德勒此時像極了受氣的小媳婦,低聲嘀咕了一句,“說的好像您自己以前不是這樣一樣…”
然而大殿內沒有雜音,並且殿內眾人耳朵都挺好使,許一陽一看木成等人低著頭閉上了眼一副我沒聽見的模樣,許一陽立馬跟著照做。
大殿內沉默了一會兒後,明王輕輕咳嗽一聲,隨後看向許一陽,“那個,徒孫啊,在我的感知裡你怎麼練的是童子功啊!”
許一陽頓時一懵,我練的什麼武功都能感覺到?先天這麼厲害的嗎?
許一陽尷尬的笑了笑,而後雙手合十行了一禮,起身後恭維道:“師祖您慧眼如炬,簡直就是天人在世,竟能直接感知到徒孫的武功是什麼,徒孫佩服!”
明王果然吃這一套,翹起的嘴角逐漸控制不住,隨意的搖了搖頭,謙虛道:“哪裡哪裡,只不過是先天的一個小手段而已,登不上大雅之堂。不過從你選擇童子功這份決心中,我便覺得你將來一定是強者,你能成大事兒,我看好你!”
許一陽頓時控制不住自己臉上的笑容,雖然知道這是互吹,雖然覺得這段誇獎的話有點怪怪的…但是怎麼也是被先天誇獎了!
佔堆德勒冷哼一聲,“爹,這小子不能誇,你看他現在尾巴都快翹天上去了!”
明王頓時收住了臉上的笑意,淡淡的瞥了一眼佔堆德勒,“哼,既然這樣,那換個話題吧,以前你每次討好我,可都是闖了禍,這次想必也不例外吧?”
佔堆德勒尷尬的笑了笑,而後瞥了一眼何同知二人,摸著鼻子說道:“這個嘛…我們還是私下說吧!”
與此同時,“踏踏踏”大殿門口傳來陣陣腳步聲,佔堆德勒立馬恢復了一臉正氣,“咳咳,應該是木成他們幾個的弟子來了,我們談正事吧!”
許一陽扭頭朝大殿門口看去,只見是七名壯漢,但是許一陽只認識瓦爾勒,其他六人見都沒見過!
瓦爾勒等七人先是朝殿內眾人行了一禮,問候過後各自走到了一名長老身後,許一陽頓時明白了這是一名長老來了一名弟子,立馬有樣學樣悄悄走到了佔堆德勒身後。
明王看了看殿內眾人後,滿意的點點頭,“既然人都到齊了,那開始吧。”而後看向何同知,“何大人,你說說情況吧!”
何同知彎腰朝明王拱了拱手,而後向前走了兩步,雙拳握緊,面色陰鬱的說道:“前幾天我離開明王宗後先是去了苦若寺,他們倒是很熱情的接待了我,但是勢力範圍內卻有很多北方室韋人!金剛門卻有更加可惡,我才在他們領地內走了不到一天,入目之處盡是室韋人為非作歹的身影!並且我能回來的這麼快,還只有兩個人回來,就是因為還沒到達金剛門,便被室韋人劫殺,最終我只能忍痛拋棄了另外一位同僚,帶著我女婿逃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