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持來沒說話,跟在他身後的一個僧人就站出來,對著太后和顧梓君行了一禮,“皇后娘娘恕罪,這望遠亭是五年一修,今年就該修了,只是還沒來得及。”
這麼巧的嗎?顧梓君忍不住皺了皺眉。
“阿彌陀佛,幸好我佛保佑,二位貴人沒有大事,阿彌陀佛。”
就在這時,有宮女出來,小聲對顧梓君道“皇后娘娘,貴妃娘娘醒了。”
顧梓君偏頭看了眼太后,她眉眼低垂,不知道在想什麼。
倒是住持聽到了那個宮女的話,往這邊看了過來。
顧梓君對他笑了笑,“太后與住持稍等,兒臣這就過去看看。”
說完,對他們點了點頭,就轉身去了蕭唸的住處。
蕭念才剛醒,臉色還有些發白,看到她進來,掙扎著就要起床行禮。
顧梓君連忙過去攔住她,“你身上還有傷,就不用拘禮了。”
蕭念也沒有再堅持,點了點頭,“臣妾多謝皇后娘娘體諒。”
就才說了這麼一句話,蕭唸的額頭上就隱隱有了汗珠,顧梓君皺了皺眉,“今天到底怎麼回事?我看你傷得也不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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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念頓了一下,抿了抿唇,過了一會兒才道“臣妾也不知道那欄杆怎麼會突然斷了,幸好蘇大人恰好經過。”
“皇后娘娘,臣妾這次可多虧了蘇大人,要不是他,臣妾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蕭唸的語氣充滿了劫後餘生的欣喜和對蘇澈的感激之情。
聽了這話,顧梓君看了眼用繃帶吊著胳膊的蕭念,“太醫說蘇大人的傷沒什麼大礙,你也不要太擔心了,先好好養傷。”
顧梓君的話讓蕭念稍微鬆了口氣,要是蘇澈為了她出了事,她怎麼都無法原諒自己。
“皇后娘娘,承恩寺有人出來解釋欄杆的事情嗎?”
她實在是想不通,望遠亭的欄杆一直都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斷了?
她現在想起那天的情形都還心有餘悸,不敢想象若是沒有蘇澈,那她……
顧梓君也能理解蕭唸的害怕,這望遠亭是整個京城最高的建築了,這人要是從上面摔下去,後果不堪設想啊!
承恩寺裡的人怎麼可能疏忽這麼重要的事情?一句簡單的年久失修就完了?
但現在她只能這麼安慰蕭念,“承恩寺的住持也過來了,你要是方便的話,本宮讓他們進來?”
顧梓君試探地問了一句,蕭念卻搖了搖頭,“不了,臣妾身上還有傷,不適合見客。”
她都這麼說了,顧梓君也不好再多說什麼,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你就先好好養傷,本宮也先出去了,改天再來看你。”
顧梓君出來的時候,院子裡只剩下太后與住持兩個人了,其他僧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離得有些遠,顧梓君看不清他們的表情,也聽不到他們說了些什麼,但卻覺得二人之間的氣氛有些詭異。
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走過去,“兒臣見過母后,皇叔。”
可能是因為不習慣皇叔這個稱呼吧,顧梓君注意到太后與住持的臉色都變了變。
最先作出反應的是太后,她看了顧梓君一眼,“惠貴妃怎麼樣了?好點兒了嗎?”
“回母后的話,沒有大礙了,只是還有些虛弱,這會兒又睡了。”
太后點了點頭,“出了這麼大的事,確實得好好養養,君兒,你讓人多給她準備一些補品。”
“是,兒臣知道了。”
與太后說話的功夫,顧梓君一直偷偷觀察著旁邊的住持。
他還是一副淡淡的表情,彷彿什麼都吸引不了他的興趣,但顧梓君卻覺得,今天的住持好像有哪裡不一樣?
“既然惠貴妃休息了,貧僧就不打擾了,有勞皇后娘娘替貧僧轉達慰問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