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一回,顧梓君也不敢再走神了,專心磨著墨,她可還指著等楚凌高興了,求個恩典呢!
楚凌看著手中的奏摺,又是那些吃飽了撐的沒事幹的御史大夫們上的摺子,說是顧家軍如今主將都不姓顧了,就該充入其他軍隊,重新編排。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有人這麼勸諫了,這讓楚凌很頭疼,顧家軍就叫這個名字怎麼了?礙著他們什麼事了?
再說了,這是先祖給的恩寵,無端褫奪,是不是又有人該說他對先祖不敬了?更何況……
楚凌看了眼身旁的顧梓君,若是她知道自己祖上留下來的顧家軍在父親去世不久後就被改名換姓,豈不是要更無心這皇后之位了?
顧梓君察覺到楚凌的視線,疑惑地看向他,“皇上可是有什麼吩咐?”
楚凌頓了頓,語氣低落地問“皇后可有什麼想做卻不能做的事嗎?”
比如他,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狠狠地教訓一頓那些言官,整天到處找他的茬,找不到就把目光放到了他身邊的人身上。
但凡有點兒差錯,他們就要引經據典,作長篇大論,偏偏楚凌還不能反駁,還得虛心接受,說一句“先生說的是!”
若是楚凌表現出一點兒不滿,他們就更來勁了,畢竟言官可都是以死諫為榮的,萬一皇上一怒之下處死了他們,那更是要名垂青史,光宗耀祖了。
所以,楚凌最是頭疼這些動輒數十頁卻並無多少有用內容的摺子,卻又不得不看,還得認認真真批覆。
但這一次,他是真的有點兒想要把寫這個摺子的人扔去軍營,讓他也感受一下戰場的殘酷再來說這話。
顧梓君聽到楚凌這話,心中瘋狂點頭,她最想做的事就是出宮了,可不讓她出的不正是問這話的楚凌嗎?
但看到楚凌皺著眉頭,一臉疲憊的樣子,她的那些話怎麼也說不出口,她想了想,“皇上,臣妾帶您去個地方吧?”
聽到顧梓君這話,楚凌疑惑地睜大了眼睛,“去哪兒?”
待到楚凌跟著顧梓君甩掉李尚念冬等人,來到冷宮屋頂時,他更是不敢相信,顧梓君頭一次主動邀他,竟然是來冷宮?
楚凌低頭往下面看了一眼,且不說那荒涼破敗的宮殿,院中野草叢生,就是那草叢中連綿不斷的“嘰嘰”聲,都讓人覺得脊背生寒。
“皇上可知這是哪裡?”顧梓君大喇喇地坐在屋頂,毫不顧忌自己的形象。
不過楚凌上次也已經見識過了,所以也並無多少意外,也跟著一撩衣袍坐了下來,全然不顧自己身上的的龍袍染上了灰,“知道,不過不曾來過。”
雖說他從小在宮中長大,但從啟蒙開始就整日忙著學習各種知識,成人之後為了避嫌更是很少來後宮,繼位之後又忙於政務,所以還真的從未來過這裡。
顧梓君毫不意外地點了點頭,“臣妾也是誤打誤撞來過這裡一次,聽說這裡住的是先帝的雪妃,臣妾來時她正抓著一隻大老鼠玩,而那老鼠竟也瘦弱得沒了掙扎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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