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營中,眾將已齊聚,紫川臨等海德希通報了敵情後嚴肅道:“決戰的時刻就要來了,各位有什麼意見,無謂好壞請盡管直言,本教會酌情予以修正採納。”
“五十萬大軍都讓我們殺的一個不剩,二十萬人,直接開打就是。”
“我軍也有十幾萬,各個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此仗我軍必勝。”
我軍全騎兵,應該引天月出米蘭,與之野戰,若再能打幾次伏擊,取勝沒有問題。”
……
眾將發言,戰心高仰。
紫川臨與今西和許德贊稍作商議既作出決定,即時傳令造飯,大軍連夜開拔。
米蘭王國北部邊城那亞,坐落在群山環繞中,城外的都靈湖是天月教的聖湖,每當新年之際都會有無數的天月信徒來此朝拜。
夜色降臨,朝拜的人都回去了城中,湖面蒸騰起層層霧靄,看起來更加神聖祥和。
夜幕中,一行七八黑衣人來到湖邊,他們在一處背風空況的地方挺下,為首者摘下頭上的遮風帽,如雪的白發垂散開來,頗有幾分仙風神骨。
“今晚就在這裡歇腳吧!”他就是留詔去國紫川秀,來到東澤也已經快一年,這期間,他四處遊走,當然也沒忘記打聽北方的動靜。
陛下決定,烏適馬上安排隨從護衛:“你們兩個去打點野味來,你們兩個去弄點幹材,還有你們去湖裡打水。”
護衛們離去,紫川秀叫烏適坐下:“明天你去弄幾匹快馬,我們去北方找那兔崽子。”
“是!”烏適答應,而後不解道:陛下不是說要檢驗殿下的實戰嗎?怎麼忽然又要去見殿下了。”
“這一年臨兒打敗的敵人不只百萬,比起歷史上任何一位名將都不遜色,就是朕也不能比他做的更好。”
“殿下深得陛下和流風皇後遺傳,兼具陛下和皇後所長,真帝國之幸也!”
紫川秀高興的點頭:“他的能力是不錯的,就是玩心太重,這都多少年了,還在這邊折騰不想著回去,我得去教訓教訓他。”
兒子能幹,紫川秀毫不吝嗇自己的贊譽,說要去教訓,卻沒有絲毫責怪的味道。
紫川臨領精兵十七萬,天月教有大軍二十萬。這不是開戰以來最多人馬的的會戰,但對雙方來說,卻是生死存亡的決戰。
天月教若戰敗,短時間內將難以聚起大軍,中央教庭將淪為仁教磚板魚肉,外圍勢力必定四分五裂;反之仁軍若敗,仁教再無精銳可用,必陷於天月信徒的汪洋大海中,直至被徹底淹沒。
此戰,雙方都動用了自己最強的陣容,仁教自教主,護教,宣教起,九成的教職人員身兼軍職直接參戰;天月教也不含糊,尚存的四位紅衣主教有三位參與,白衣主教,黃衣主教,但凡能趕來的,悉數趕來助陣,教庭不惜出動數量極少的裁決士,尼古拉教皇醒轉後,更拍板決定,動用千年底蘊火槍和焦炮。
火槍和焦炮是神主天月在大陸西部的沙漠秘地探險是獲得的終極殺器,火槍只要瞄準目標,輕輕扣動扳機,槍杆就能發射錐彈,發射距離長過兩千步;焦炮則更甚,瞄準哪裡發射,哪裡就將變成焦土一片,遺憾的是千年過去,尚能發射的焦炮只剩一座,而且焦炮和火槍使用的槍彈和炮彈所剩不多,打出一發少一發。
不過尼古拉管不得那麼多了,仁教短短時間迅速崛起,再不將其鏟除,那天月教就將被其覆滅,這些東西最後也會落入仁教之手。
大軍起兮塵飛揚,二十萬大軍從那亞開出,捲起的煙塵遮天蔽日,遠在二十裡外的紫川秀都能看見,大地上傳來沉悶的馬蹄聲。
“天月教的大軍開拔了,烏適你們掩過去看看,我在前面的都靈鎮等你們。”
天月教庭軍雖是抽調的各地騎士組成,但他們平日就是軍事化遠作,組合成軍並不生疏,戰士的戰鬥素養與帝國軍團相差不大。
“咦,那是什麼?”一名護衛指著後方奇怪道。
烏適轉首望過去,只見天月軍後軍隊伍中,十六匹壯馬拉著個不知是什麼東西的物件,左右兩面和後方還有不少士兵在推,行進的速度非常緩慢,可見那東西沉重非常,上面帆布覆蓋,應該是起防雨的作用。
這是什麼東西,烏適也不知道,再看了一陣未見其他異常,烏適帶著手下到都靈鎮向紫川秀彙報。
紫川秀驚訝:“用十六匹馬拉,還有二十幾個士兵推,你把那東西的輪廓畫出來我看看。”
烏適能書會畫,在帝國軍團長中算是個異類,此時雖然沒有畫筆顏料,但他以素描的手法很快將那東西鮮活的畫了出來,紫川秀一見,頓時憶起了蒙族聖地,東南鎮守府,心中倒吸涼氣:“走,我們騎快馬超過天月軍,去雅賓那邊截住太子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