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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川秀終究還是沒截住紫川臨的軍隊,他的訊息來自許德贊在宵沙殲滅多特蒙二十五萬大軍,他推斷,許德贊和紫川臨將在蘭波會師,就地對部隊進行整編並作簡單休整,而後一股作氣直搗米蘭教庭。
父子同心無以此甚,紫川臨的想法和他所料不差,但他沒想到雅賓共和國初時會拒阻仁軍,使得紫川臨提前到達雅賓,這邊天月軍出動,仁軍也就從雅賓開拔了。
等他抄小路趕到雅賓時,仁軍已經前行進了近百裡,先鋒菲特烈部已經和天月教的前軍在恐龍灘遭遇。
雙方展開小規模的襲殺和斥候戰,菲特烈精選了五百善射手專事襲殺自空中前來偵察的飛鷹騎。
尋常士兵的臂力無法高射,飛鷹騎遭遇弓箭手只要拉昇飛行高度,仁軍對他就莫可奈何。
仁軍在鷹眼下沒有秘密可言,這讓菲特烈異常惱火,他準備後退十裡到樹林紮營,並將戰情呈報司令部。
適時法塔赫率部趕到,菲特烈與他通報了敵情。
法塔赫不同意菲特烈的主意:“林中紮營,敵人火攻怎麼辦?管他孃的什麼飛鷹,只要它敢下降飛行高度我們就射它下來,不管怎麼樣,也得先打一仗再說。”
首戰,仁軍菲特烈和法塔赫分左右兩翼進攻,天月軍前鋒是以教庭衛隊為主力,輔以裁決士和飛鷹騎迎擊。戰鬥中,仁軍騎射的優勢被飛鷹騎從空中抵消,裁決士則在戰場上尋找仁軍軍官下手,希望切斷仁軍指揮。
不過仁軍在戰陣配合方面表現出色,每當指揮官被襲殺後,老兵都會自覺的頂上去補位,戰場秩序得到很好的維護,撕殺持續到傍晚,雙方各有數千的傷亡,誰也沒能佔到便宜。
次日午時,紫川臨的中軍抵達恐龍灘,兩位先鋒面陳敵情。
“天月軍竟然在野外設定塹壕,防守本應該留在那亞才對。”紫川臨覺得不可思議,他詢問了天月軍兵力位置,更是讓他驚訝,前軍佈防恐龍灘,中軍則還在五十裡外,這可是大大的空檔。他問身邊的幕僚:“你們怎麼看?”
今西道:“這是我們的機會,我們沒有理由放過,可以讓菲特列領軍正面攻擊,法塔赫率三個大隊迂迴至其身後,將其截成兩段,先把天月教的前軍吃掉。”
今西的建議深合兵法之道,眾將無不贊成,可紫川臨總覺得有哪裡不妥,卻又拿不出有力論證。
戰事不能以感覺來決策,紫川臨默然良久道:“按軍師說的執行吧!”
一切都在計劃中執行,菲特烈部正面發動攻擊後,法塔赫部順利完成對天月先鋒的切割,他一面派人在前方構築工事阻止既將到來的天月中軍,一面派人從天月前鋒的身後發動沖擊,與菲特烈部形成前後夾擊。
這些教庭衛隊都是從小接受天月教的培養,對天月教的忠誠超越一切,對於褻瀆神主的仁軍,他們心裡有著刻骨的仇恨,憑借工事對仁軍進行頑強的抵抗。
戰鬥慘烈異常,仁軍每前進一條溝壕,都要付出血的代價。
看到騎兵沖鋒的優勢在戰壕面前消失怠盡,更成為進攻的累贅,紫川臨不得不下令暫緩進攻,對作戰部隊進行從新編排整列,讓騎兵下馬步戰。
看著戰場撕殺,紫川臨無耐的嘆道:“看來我們還是小視了天月教了啊!”
“這樣傷亡太大了,教主,可不可以用宵沙的辦法。”愛德華臉色發白道,這些都是挪典的子弟兵,每一個士兵對挪典來說都是無價之寶。
今西道:“瘟菌配製極難,現在要做也來不及了。”
紫川臨目視戰場:“你們發現沒有,傷亡大的地方,都是軍官最先陣亡,天月教在針對我們的指戰員下手。”
許德贊道:“利落狠辣的手法,殿下還記得萊蕪河邊不。”
“我感覺到了,是裁決士,只是換了軍服隱藏而已。”